“哐哐哐!”
劇烈的敲門聲沒有吵醒東牙道,反倒是將尤居野引了出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那兄弟一見是隔壁的尤公子出來,則跑去跟前問道:“公子,這東牙道沒在屋裡麼?”
尤居野淡淡瞥了一眼那緊閉的門窗回道:“應該是在屋裡睡覺,何事?”
那小兄弟便將那個神秘女人之事講了出來,只見尤居野沉思一會兒便道:“我去敲罷。”
說完,便上前踏上臺階去到東牙道的門口,敲了幾下沒人理睬,便一推而入,由此可見,日後誰若是進東牙道的房間,大可不必費神費精力去敲,直接進即可。
那東牙道以慣常的姿勢趴在床榻之上,睡得悠哉,夢裡暢遊快活。
尤居野走過去則一把將她拽起,那東牙道還以為自己身體漂浮起來是在神遊,直到尤居野撕了一把他的耳朵,他才猛然痛醒。
那個跟過來的小兄弟見尤居野氣力竟這般大,像是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一般,頓覺驚愕。
東牙道一拳向他揮去,暴躁的如同一隻猛虎,尤居野則輕輕一鬆手,那東牙道便摔倒在床榻之上。
“你要幹嘛?!”
東牙道以一種意想不到的驚詫目光望向尤居野,方才那一剎那,並不是他反抗不過,而是面前尤居野那種氣力太過神奇,瞧上去輕飄飄的,但卻將人控制死死的,東牙道那瞬間想掙脫幾番竟也有幾分困難,而這般受控於人的現象,東牙道也是第一次。
尤居野神色不驚,淡然涼薄的瞟了他一眼,撫了撫袖道:“這位兄弟說,紅館來了一個姑娘,點名是要找你的。”
“是啊,東牙道,那女的還蒙著一個面紗,神神秘秘的,你快些收拾收拾去吧!”
“女的?”
東牙道皺眉細思又問道:“現在人在哪兒?”
“官爺同她在內堂等候呢。”
東牙道則迅速從床榻上下來,瞧也不瞧尤居野一眼便要出去,卻被尤居野突然喊住。
“今晚我們談談罷。”
東牙道剛走到門口止住步子,微微側過頭,頓了頓沒說話,徑直便離開了,那小兄弟慌忙跟了出去。
內堂之中,老憨和老三站在霍敷官身旁,細眼瞧著面前這個坐在椅子上,蒙著黑色面紗,眉目清冷的女子,霍敷官亦是心下審掇著。
“姑娘從何處來?”
“無歸處,無去處,叫我無憂便好。”
老憨老三皆是驚惑不解,這女子說話為何這般奇怪?
霍敷官淡淡一笑點頭繼續道:“無憂姑娘,你與東牙道可是舊識?”
那叫做無憂的姑娘點點頭,眸眼淨澈道:“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霍敷官淡定一笑,緊緊注視著這個姑娘,心裡卻起了一陣狂風驟雨。這姑娘說是與東牙道是青梅竹馬,那便是從小時候就認識,可她總覺得哪裡奇奇怪怪的……
正說間,東牙道匆忙趕來內堂,當望見那個穿著紅衣的姑娘時,他的腳步頓了頓,臉上的神情有幾分凌然,轉瞬即逝,隨即換上一副嬉笑的模樣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