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牙道拗不過霍敷官,索性一把將被子掀開,光著膀子跳下床榻,一邊穿著褻衣一邊道:
“我得提前跟你說明白,儘管如你所說你不瞭解我,可是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你為了這個紅館好,至於隔壁那個人,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我也阻止不了,若這傢伙真是有所圖謀的話,到時候我便幫不了你。”
最後一步,穿好酒紅色圖騰的花領束腰束袖直裾袍,轉過身來盯著霍敷官繼而道:
“我也不想再跟你置這般無用的氣,只要你喜歡便好。”說罷,便要轉身離開房間,卻被霍敷官立馬上前擋在面前。
“我看你心情貌似不好。”她直直的伸展著雙臂擋住他,清澈機敏的瞳眸眨巴著,露出一臉討好般的笑意,明顯就是有所預謀。
東牙道低眼瞪著她,雙臂環胸。
“你要幹嘛?”
“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你陪我?不管你情郎了?”東牙道皺著眉頭不解,心知她定是有什麼不厚道的想法。
“我們是兄弟嘛,兄弟心情不好我當然得開導開導。”霍敷官加深笑意,靈動道。
東牙道神色緩和了些,卻依舊一副傲嬌模樣推開她便往出走,霍敷官則立馬跟上去。
聽見沒有二人的動靜了,尤居野的那扇門則緩緩開啟,他跨出門階外,盯著倆人離開的背影,神情淡然,辨不出心緒。
出了紅館,霍敷官則故意將東牙道引去郊外草坪方向,他也沒拒絕,霍敷官說去哪兒,他便沉默不反抗的跟著去哪兒。
“哎?”霍敷官故意發聲,推了推他的臂。
“哎什麼?”東牙道則一臉嫌棄的轉過頭。
“別老這般苦大仇深,悶悶不樂的樣子了!”
東牙道極度虛假的衝她咧出一個大笑來,瞬間又迴歸原位。
霍敷官只能無視他這般情緒,只是為了引入自己的話繼而道:“你對喻柔到底是何感覺?”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夠擔當起媒婆這個重任來。
“沒感覺。”東牙道雙臂環胸只一味向前走,目不斜視冷冷道。
“就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不信。”霍敷官歪著頭不死心。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喂,東牙道!人家喻柔可是一個姑娘家,而且更重要的還是一個大小姐,能夠整天厚著臉皮來找你纏你,你能不能識相些?”霍敷官扯著他的胳膊急了道。
東牙道極度不耐煩的停下步子轉眼定定的望著她道:
“霍敷官,你能不能少管些別人的閒事,這些跟你有什麼關係?”
見他突然燥了,霍敷官一時心虛卻裝作無所謂道:“問問而已。”說罷,便繼續向前走著。
東牙道一路上耷拉著個臉子,兩人緩緩走至上次霍敷官與江喻柔放風箏的草坪上,然後走去湖邊欣賞著這天地間的大好風光,一陣輕柔的風掠過臉頰耳畔,簡直舒爽之極。
東牙道面無表情的盯著平靜的湖面沉思,像是有莫大心事。
“霍敷官。”
“嗯?”她轉眼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