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還未走到跟前便瞧見倆人曖昧不清的舉動,瞬時間有些不好意思,連步伐都慢到能夠踩死一隻螞蟻。
還好霍敷官敏捷的反應過來,隨即一個側身,便從尤居野的壓迫中抽出了身。
這下老憨故意憋著笑走過去道:“官爺,廂房給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便行。”霍敷官佯裝鎮定,繼而望向尤居野道:“你要不要現在先去休息一下?”
“好。”他聲音很輕,就像是一陣涼風在唇邊打旋。
霍敷官抿唇一笑,轉眼衝老憨道:“你帶他去罷。”
話音剛落地,誰知那尤居野竟拽住她的衣袖,既像是委屈又像是要求道:“我要你帶我去。”
聽見這話,老憨站在倆人跟前竟瞬時覺得不自在極了,撓著後腦勺自覺低頭。
霍敷官抽搐著唇角,無奈又覺得迷惑,竟還覺得有那麼一絲變態的喜悅。
“走吧!”
尤居野得意揚唇一笑,隨即便跟上去霍敷官。
待倆人走後,老憨這才緩緩的拾起腦袋來瞧著倆人的背影消失在圓門處,內心不禁驚歎道:這到底是個什麼妖孽?
東牙道從外面溜達了一圈兒回來後天色已經漸黑,兄弟們早已經吃完飯回房休息了,就在他準備回房的時候,驚奇的發現隔壁一直未住人的廂房竟亮著燭光,他叼著一小根枯枝雙臂環胸的倚在一旁的老榕樹旁站在院落裡盯了好一會兒,不用想肯定是被霍敷官帶回來的那個男人在裡面,心裡頭真是膈應。
正巧此時,那扇門‘吱呀’一聲被開啟,東牙道淡定的一動不動,就像是老樹繁衍出的怪物,連著根。
雖是天色昏暗,可那尤居野一抬頭便注意到了東牙道,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甚至連絲毫的驚訝都沒有。
東牙道雙臂環胸且毫無和善之意,就那般痞裡痞氣走過去他跟前。
他也沒有拐彎抹角,而是一針見血直接道:“說吧,你到底有何意圖?”
尤居野站在臺階之上低眼瞧向他,寡淡的面孔透出沉沉的笑意反問道:“那麼你呢?你又有何意圖?”
“我?”東牙道吐掉叼在嘴裡的那根枯枝冷笑道:“你既成了王府的人又何故來招惹霍敷官?如今你又突然出現在她眼前身邊,你當她是傻子,別人可不傻。”
尤居野依舊是那般氣定神閒,一步步走下臺階,斜眼乜向他道:
“你當她是傻子,別人也不傻,這句話我同樣也送給你。”
而此時,抱著一床棉被走過來的霍敷官無意間聽到兩人的談話,隨即便躲在一旁牆後面,不知為何,她的心揪著一陣緊張,甚至屏住了呼吸。
“你一個不知身份底細的野小子蝸居紅館這麼久,竟也沒受到懷疑也真是讓人驚訝,不過狐狸的尾巴早晚都得露出來,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你什麼意思?!”東牙道攥緊拳頭上前一步怒視著他,倆人陡時只見就像是一根弦上的鷹,目光犀利的直視對方。
“不懂麼?你對我這般不友善,也只是給自己找麻煩罷了。”
東牙道眼裡所充斥著的怒火濺出煋光,本是一片濃濃火海,可突然又彷彿被一道巨大強烈的冰柱直逼下去,生煙卻不熄,雙拳緩緩鬆了下來。
他壓制住心內的憤怒,再度冷笑道:“好,那我們便等著瞧,只不過我可警告你,若是敢傷害她一分一毫,我絕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