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諒你了麼?”
“她本就心軟,說趕我出紅館只不過是一時氣憤罷了。”
“心軟?”郊外竹林之中,東牙道一聲冷笑,眼神凌冽的甩過去。
“所謂心軟不過是重情重義,好好待在她身邊幫忙做事,別再添什麼亂子玩什麼貓膩出來。”
“我知道。”
“還有,如若我的身份透露出去,當心你的小命!當初留你性命也只不過念你是紅館的人,你可得知分寸!”
“明白。”老二眼神閃爍,顯得惶恐。
說罷,東牙道便以一個虛影晃身,瞬間便沒了蹤影,只剩下竹林搖擺不歇。
雖是原諒了老二,可是霍敷官不免還是心有餘悸,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當霍敷官再次將東牙道從床上拽醒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再加上天色陰沉,無端帶給人不適與心慌。
東牙道對霍敷官這種趁其不備出其不意的小伎倆已經逐漸免疫,只見他光著膀子睡眼朦朧,霍敷官也絲毫不迴避,就那樣直勾勾的瞅著他。
“又要作甚?霍敷官,咱倆上輩子肯定是冤家!”東牙道被霍敷官折磨的簡直要發瘋。
“若是冤家的話,肯定也是你欠我的,快些起來了!”
“何事啊?你先說。”東牙道打了個哈欠,勉強打起精神來望著霍敷官。
“今天你要跟我去幹一件大事情!你可知道紫雲山寨?”
“紫雲山寨?”東牙道一臉疑惑。
霍敷官原本以為東牙道至少應該清楚,不過見他一臉迷茫無知的神情,索性果斷放棄。
待東牙道收拾妥當後,倆人便匆忙離開了紅館。離開紅館後,倆人便直奔郊外而去,走的是西南角寬闊的林蔭大道。
東牙道從頭至尾也不知道霍敷官到底要幹什麼,一頭霧水不明真相,於是他一把拽住霍敷官的手腕,停下了腳步。
“你到底叫我出來要作甚?”說著,還環視了一下廖無人煙的四周。
霍敷官也不再隱瞞,繼而將自己遠房侄子的事情告訴了東牙道,東牙道聽了之後果然放聲大笑出來,霍敷官一臉無語的瞪著他,雙臂環胸看他還要笑到什麼時候才算完。
“有那麼好笑麼?”
東牙道笑道:“你那個侄子可是一表人才?”
霍敷官一臉陰沉的點頭。東牙道這下強忍住笑意盯著霍敷官,忍不住捏了捏她光滑白皙的臉蛋道:“怪不得~”
說罷,便大搖大擺的往前走去,笑出的聲音在霍敷官聽來簡直就跟蛤蟆叫一般難聽刺耳。
霍敷官見不得他那副囂張自以為是的模樣,彎腰撿起一小塊石頭扔向他,剛巧砸中他的腦袋,笑聲戛然止住,轉過頭來一臉震驚的望著霍敷官。
“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來啊!咱倆單挑!別以為你武功高就可以為所欲為!”霍敷官絲毫不懼,挽起袖子氣勢十足。
東牙道歪脖子邪惡一笑剛想衝過去,霍敷官卻猛然叫停。
“喂!不過現在可不是打架的時候,得先辦正經事,忍著哈~我侄子還在前面等著呢!”說罷,直接忽視一臉懵逼的東牙道,徑直向前走去。
東牙道跟上她的步伐,一隻手臂繞過霍敷官的脖子搭在她的肩膀,竟咧開嘴輕笑了出來,霍敷官斜瞄了一眼他的神情,嫌棄的打了一個寒顫,她差些以為這人是患了某種精神方面的病症。
尋兒老遠瞧見霍敷官同一個長相俊朗的男子勾肩搭背朝自己走過來,不免甚覺驚奇,自己這個表姐簡直太過與眾不同了,竟能跟男子那般稱兄道弟,毫不避嫌。
“尋兒!”霍敷官老遠大呼,甩開東牙道的手臂,直奔他跑來。
“敷官姐!”
東牙道慢悠悠的走在霍敷官的身後,仔細打量她的這個所謂的遠房侄子,果真是一表人才,文質彬彬啊!
而那尋兒同樣也以探究的目光審視著東牙道,此人雖是長相俊朗,可眸眼卻不是那般透徹,倒是存了些隱晦的光芒,複雜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