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意外絕非偶然,就如同所有的偶然都不僅是意外。
翌日,太陽還未從鹹武國所在的東方升起,紅館的眾幫兄弟便如同往常那般縱列成行,習武修身了。
霍敷官走出廂房望著兄弟們舒適的伸了個懶腰,昨晚一覺睡的真是好不愜意。
“官爺威武!紅館舉盛!”一見到霍敷官,紅館兄弟們便站似勁松,雙手抱拳齊聲喊道。
霍敷官瞬間被嚇得身軀一震,本是朦朧的睡眼立即放大,一時間有些驚慌又有些不好意思。
“這口號誰教給你們的?”
“是憨哥所教!”一兄弟如實作答,聲音洪亮之極。
霍敷官一時間有些不適應,故作活動活動筋骨來緩解自己的略微泛起波瀾的心情,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小子搞的鬼。
她露出前所未有的溫柔笑容來,衝大家道:“你們好好練,等會飯點兒多吃些!”說罷,便轉身又重新回到了廂房。
“遵命!官爺!”
她的心情既是激動而又得意,沒想到自己的手下也會有這麼一幫忠實義氣的兄弟!如今,紅館便是她霍敷官的天下,存,則共存;亡,則共亡。
眼瞧著這馬上日上三竿,東牙道還睡在東邊廂房遲遲未醒,輾轉著身子在睡夢中哼唧著嘴,雙腿夾緊了被子,睡姿就像一個還未成年的頑童。
霍敷官敲了好幾下門也不見有任何回應,她一臉疑惑,以為這人是失蹤了還是睡死過去可,順手一把將門推開,誰知竟瞧見那修長健壯的身軀就像是一坨長蟲與被子交纏,張著大嘴,呼呼作態。
霍敷官陰著臉走過去,一把將被子掀開,可那東牙道雙眼未睜,迷迷糊糊的緊皺眉頭,口水順著臉頰滑到了耳朵邊兒上,翻了個身無動於衷。
“喂!東牙道!”見此狀,霍敷官彎下腰湊在他耳朵邊大吼。
用河東獅吼來形容女人的聲音自古以來都是不為過分的,這樣的形容既形象又貼切,在這樣毫無女兒家溫柔淑婉之氣的霍敷官身上呈現的更是愈發淋漓盡致。
這一吼差點兒震破東牙道的耳膜,他一骨碌坐起來,只感覺腦袋嗡嗡作響,轉頭望向霍敷官,一臉的絕望和準備暴怒的模樣。
“怎麼,還想打我不成?你要知道你此刻睡的是什麼地方!”霍敷官雙臂環胸俯視著他,一臉傲嬌。
東牙道無法反抗,煩躁的晃晃腦袋,忍住那口氣道:“既然你已經同意我加入紅館,那本大爺當然有資格睡在這兒,沒啥事兒就趕快出去,別打擾本大爺我睡覺!”
說罷,衝她一臉不耐煩的揮揮手剛準備躺下,卻被霍敷官毫不留情面的衝上去狠狠的撕住了耳朵,他霎時間清醒之極,被痛的哇哇大叫。
“你到底有何事啊?”
霍敷官鬆開手瞪著他道:“如今這個紅館除了我大家都還不知道你加入了我們,不給兄弟們介紹一下怎麼能成?!快些起來!”
東牙道愣了愣,撓撓腦袋,思慮她說的話好像也是那麼回事兒。
說罷,霍敷官又再度警告了他一遍便走出了房間。東牙道倦意未消,但還是勉強著穿好了衣服,誰知剛一走到了門口開啟門,紅館的眾幫兄弟站勢整齊,那些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他,每個人的表情好像都沒有想象中那般和善。
東牙道有些被嚇住,一時間尷尬無比,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硬生生的擠出笑容來,他知道這些兄弟不待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