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敷官清醒來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做了一個詭奇的夢。當眼睛忽閃忽閃之間緩緩睜開的時候,師父就坐在自己的身旁,將她從小佩戴在身上的那塊雕鳳玉佩摘了去拿在手上失神凝望著。
“師父……”
霍敷官的一聲輕喚將泉尚風從以往的回憶裡拽了出來,他轉頭望著霍敷官嘴角輕揚,然後伸出手去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即便將那枚玉佩重新掛在她的腰間。霍敷官瞧著師父這一系列舉動甚是奇怪,只得愣愣的盯著泉尚風那張稍顯寂涼與傷感的臉龐。
“師父今早給你把了脈,發覺你體內有兩股氣血逆流炙熱,這說明昨晚那一夜你的玄冥沉吸有了不錯的進步。”
“師父,這玄冥沉吸到底有什麼用啊?”
泉尚風望著霍敷官不解疑惑的天真模樣,微微搖搖頭起身往前邁了一小步道;
“它會在你受傷的時候調節你體內的氣血回力,保護你的內功不受損傷,並且讓你的傷情恢復加快,從今日起你便需要每晚深夜之時閉目靜坐直到天亮,公雞不打鳴你便不能放棄,聽清楚了麼?”
“哦……知道了。”霍敷官只能乖乖答應,繼而她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下了寒冰床走到泉尚風身邊道:
“師父,我昨夜在這裡面看見了一種會發散奇異光芒,並且還帶有異香的紫藍色星象形的花朵,為何現在卻沒有了?”霍敷官四下找尋著,眼睛連每一處角落也不放過,可是哪裡還有什麼奇異之花。
“那是玄冥草,長在山峰最寒冷的危角上,每四年盛開一次,有治療疑難病症並使之痊癒的神奇功效,瞧這時候,應該長出來了。”泉尚風從衣袖裡掏出那被霍敷官看到過的玄冥草,她立即大眼圓睜,激動的從師父手裡接過。
“只不過這株因為斷根太久,靈氣漸溼,沾染世俗氣太重,所以它已經逐漸萎落了。”
聽到師父如此說,霍敷官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失落,她仔細打量手上那株玄冥草,發現它的光亮的確如師父所說那樣時強時弱。
她腦子裡想著,若是能夠摘下那株玄冥草,那孃親身體的病疾豈不是也能很快得到痊癒……
霍敷官透徹靈動的雙眸裡彷彿被那株株奇異的玄冥草所填滿,泉尚風接下來的話她都沒有聽到心裡去,就像是被它散發出的神秘力量所操控。
在郊林閣樓沒待多久,霍敷官便徵得泉尚風同意終於能夠離開了。她先是馬不停蹄回到了狀元村的家中,肖茵老遠便瞧見她的身影,便扭身進了屋子不過幾分鐘便同孃親一塊出了來。
“你這孩子,這兩天又跑去何處了?老是不見蹤影。”
“娘……”霍敷官一直未告訴自己認了一個師父這件事情,所以便隨意亂謅了一個謊話。
“你肯定又是跟那群小乞丐廝混了!”肖茵最喜歡在孃親面前揭露霍敷官的謊言,而她好像從小時候記事起就跟她有仇一樣,事事跟她反著來,也只有當著孃親的面的時候,她才偶爾會叫霍敷官姐姐。
“小乞丐怎麼了?小乞丐也有人性!”霍敷官想也不想回懟過去,轉而對婦人道:
“娘,您就放心吧!反正我也沒幹什麼喪盡天良的壞事情來,我現在去換身衣服,等會兒還得出去。”
說罷,便徑直朝屋內走去。
“你這孩子……”
“娘,你看她!女兒家家整天都不知道做些什麼,老是跟一群大男人廝混在一起,都不知道害臊!”肖茵挽著孃親的胳膊,故意揚長了脖子衝屋內喊。
“好了,別說了,咱們這個家吶幸虧有了你姐,只要她安全平安便好。”婦人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