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長面上還是一副風輕雲淡,他無視芸寧庶妹帶著濃濃狠意的眼神,直接將桃木劍指向芸寧的庶妹,口中大義凜然道:
“你這邪惡之物,歪了世間正道,本就天理不容,即使你躲得過初一,卻躲不了十五,如今你被貧道拿住,該知天命不可違,貧道勸你趁早明悟,乖乖伏法,莫要再做無謂的掙扎。”
“啊——”
芸寧的庶妹表情猙獰,她張開手要向張道長抓去,嘴裡發出野獸般的咆哮,咆哮中夾雜了噴發而出的絕望與憤怒。
可還未等她觸到張道長的衣角,一陣劇痛再次襲來,她痛苦得幾乎縮成一團,最終倒地不斷哀嚎起來。
見到府中果然有鬼魅,還附身在了府中二小姐的身上,府裡的下人們頓時被嚇得驚聲尖叫起來,她們擠成一團不斷地後退,有的因退得太急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芸寧的母親也是驚駭的目瞪口呆,她緊緊的盯著眼前驚世駭俗的場面,久久不能自撥。
眼前這情景太可怕了,一直養在她們府裡深閨中的小姐,竟然是個被鬼魅吸取了血肉,幻化為人形的邪物,而她還每日與她在一個府中,簡直是讓人細思極恐。
此時沒有人敢湊近,眾人皆驚恐地手足無措,更有膽小的眼睛都不敢再瞧過來。
倒是齊妃面無懼意的款步走上前,垂頭冷冷的看向地上疼得不斷翻滾的芸寧庶妹,用只有她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對芸寧的庶妹道:
“都說因果迴圈自有定數,萬事皆有輪迴,妹妹這報應來得可是及時?”
芸寧的庶妹被疼痛折磨得呲牙咧嘴,此時她的髮絲被汗水粘在臉上,顯得越發猙獰恐怖。
聽了齊妃的話,她勉強睜開血紅的雙眼,眸中有遮擋不住的恨意和不甘。
“你……你這奸詐的女人……竟……竟然設下如此詭計,只是我不明白……怎麼會……為什麼……”
齊妃眯了眯眸,她知道芸寧的庶妹想問的是什麼,她一定想不明白自己是在何時中的招。
齊妃的嘴角一抹惑人妖冶的笑容轉瞬即逝。
“我的好妹妹,你有沒有覺得今日的茶水格外可口?”
芸寧的庶妹聞言臉色一變,是茶,她出門之前喝下的茶水有問題!
看到芸寧的庶妹面色驟變,好似已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齊妃眸中冰冷。
張道長的符水中加了一味特別的靈物,如若單獨彈灑在人的身上,對人的身體是無毒無害的。
但是芸寧的庶妹出門之前,喝下了與這靈物不可相遇的一味草藥,故別人均都無事,而她卻出現了常人無法忍受的斷腸之痛。
眼角再次稍稍瞥了已疼得重新趴俯在地,縮捲成一團的芸寧庶妹,齊妃快步走到了芸寧的母親跟前,“母親,妹妹怎麼會變成這樣啊?我好怕!”
芸寧的母親面色陰沉的掃了地上的芸寧庶妹一眼,拉起齊妃的手拍撫寬慰道:“不怕,她如今已被邪物附體,已不再是你的妹妹了,道長會制住她的……”
芸寧的母親說著,拉著齊妃的手走到了張道長面前,向張道長行禮道:“今日多虧了道長施展仙法,找出了藏在我府上的邪物,不然我府中早晚要出大事。”
張道長沉聲回道:“夫人不必多禮,這鬼祟附身害人肯定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如若不及時除去,恐怕府中眾人都將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