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茵寶眼眸裡微波流轉,她抬首看著四皇子笑道:
“四爺,說到‘與眾不同’這四字,我這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四皇子眼中含著笑,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何話?講來便是。”
孫茵寶嬌軀微側坐到了四皇子的大腿上,又玉手輕抬纏住了四皇子的脖子。
“四爺,我進了四皇子府後,聽人說起才知曉,當今聖上雖有五子,如今能有機會問鼎皇位的,原來只有太子殿下與四爺您了。”
四皇子頷首。
他從前並未在意過這些,現在想來的確如此。
老大惹怒了他們的父皇武城章,如今早已被圈禁。
老二膽大包天,逼宮謀反,現已落敗被關押在了死牢,說不定不日就會被問斬。
老三隻醉心佳人,不問朝事,自成親之後便攜帶美眷雲遊四方,常年不在京都城,不足為患。
如今有資格登上那個至高無上位置的人,可不就剩他與太子武榮明二人了麼?
至於禁軍統領葉北承,四皇子根本就未將他考慮進去。
在四皇子看來,葉北承不僅是身份不明,讓人尚有疑慮,即使葉北承真的是他父皇在外的兒子,那也只是個下賤的私通子,根本就不配繼承皇位。
孫茵寶抬眸仰望著四皇子,睫毛微動,緩緩問道:“四爺是想一輩子仰人鼻息,臣服於人?還是想履至尊之位,受萬民朝拜呢?”
四皇子未料到孫茵寶竟然如此直接相問,他聞言後心中泛起滔天駭浪。
如若能做天下至尊,誰又甘願仰人鼻息呢?
只是,他從一開始壓根就沒想到自己可以做皇帝。
四皇子臉色倏然一變,立刻出聲向孫茵寶警告道:“這種話豈可以亂說?如若被人聽了去,惹得父皇猜忌是小,甚至有可能會落得同老二一般的下場。”
孫茵寶回眸看向四皇子,眼眸中仍然波光流轉,豔媚逼人。
她嘴角一揚,開口道:“在群雄逐鹿之中,四爺韜光養晦,不行差踏錯原是上策,可如今朝中的局勢已漸漸落定,四爺尚若不為自己提前打算,以後再來後悔可就沒有機會了。”
聽了孫茵寶的話,四皇子複雜的看著她問道:“寶兒,你是不是聽說什麼了?”
孫茵寶濃濃的睫毛輕顫,在她眼下投射出一扇陰影。
“我既真心要嫁給四爺為妃,皇家的事情還是要知一些的。
為了以後能夠幫到四爺,我特意遣了金印幾人出去做了一番打探。”
“幫爺?”
四皇子抬手扼住孫茵寶的下巴,強迫孫茵寶抬頭看著他。
“自來參與奪嫡之爭便是兇險萬分,不僅為歷代帝王所忌諱,而且他孃的就沒有人能有好下場!你今日如此攛掇爺,到底是要幫爺還是要害爺?”
孫茵寶的下巴被四皇子扼得生疼,可她還是維持著臉上的微笑,直直迎著四皇子的視線,不躲不閃。
“再過幾日,我就要正式嫁給四爺了,夫妻之間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害了四爺,我又能得什麼好處?”
見到孫茵寶這副如此淡定的模樣,四皇子鬆開了鉗制她的手,又輕輕的從那片紅指印處撫過。
“寶兒,爺不會趾高氣揚地說些,你在挑撥爺和父皇、皇弟間關係的這種虛偽話,皇家本就無親情,可你不知,爺與太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