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雷雪菲,滿含表白之意的解說,再想起平時裡,他與雷雪菲二人,總是同吃同睡,生雲鶴麵皮有些發熱起來。
薛雷飛為人灑脫,除了總是與他鬥氣,其餘時候都是不拘一格。
他萬萬沒有想到,薛雷飛竟然不是男子,而是女子喬裝打扮而成。
他壓下心中,那抹異樣的情緒,關切問道:“不想世上,竟然有如此厲害的藥物,如今你可是大好了?”
雷雪菲點點頭,“洛先生醫術高明,我體內餘毒已經徹底清除了。”
聽聞雷雪菲體內之毒已解,生雲鶴放下了心。
他又繃起臉斥道:“你不問我,怎知我不會收留於你?你卻為此,服下這般詭異的藥物,實在是太過兇險,以後萬不可再如此,你可知曉?”
雷雪菲聽了生雲鶴,這看似斥責,實則滿含關心的話,不禁莞爾一笑,甜甜答道:“知曉了。”
隨後,雷雪菲又問道:“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雷雪菲服過解藥後,又調養了好幾日,如今已不再,是曾經虎背熊腰、膀大腰圓的樣子。
而早已恢復成了,原本的玉貌花容,膚如凝脂,玉杏眼流波的模樣。
方才她又精心打扮了一番,此刻巧笑倩兮的樣子,看的生雲鶴晃了一下神,心漏跳了一拍。
生雲鶴佯裝鎮定的回道:“無事,只是這兩日未見你,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如今見你安然無恙,我也該回去了。”
生雲鶴言罷,快速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屋子,卻又在出門口的時候,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兒摔倒。
雷雪菲看得有趣,笑得大眼睛彎成了下弦月,神情可人又俏麗。
生雲鶴一路急行,很快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
他進屋後,抬手關上了房門,又背靠在門上,手扶著還在“砰砰砰”亂跳的心,長長的吁了口氣。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他自幼跟師傅清衣道人上山,師傅常年隱居山林,他也就一直跟在師傅身邊,每日裡與那些花花草草打交道。
後來師傅過世,只留了他一人,他還是同曾經師傅在時一般,每日裡除了出去採集,練習幻練之術所需的草木,就是獨自一人在院中練武。
後來,他在一次外出時,碰到了薛雷飛,薛雷飛對他的幻練之術很感興趣,他對薛雷飛也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之後一來二往,兩人便熟知起來。
薛雷飛總喊著山中無趣,時常去尋他鬥法解悶,他也漸漸地,習慣了薛雷飛的存在,將薛雷飛當做了至交好友。
可是如今,他的這位至交好友,竟然從他以為的男子,變成了一個女子,他這心裡又驚又惑,其中還參雜著,一絲絲莫名的喜意。
這種奇特又新鮮的感覺,如一根羽毛,不斷攪動著他的心,讓他的心奇癢難忍,怎麼都安定不下來。
等到用晚膳時,雷雪菲難得的,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眾人雖都已知道了,薛雷飛原名雷雪菲,本是女兒身。
可當真的見到,還是著實吃了一驚。
在眾人的認知中,薛雷飛即使是女扮男裝,等換回女裝後,也該是豐腴飽滿,珠圓玉潤的模樣。
可眼前這腰如約素,修眉聯娟,清水芙蓉一般的女子是怎麼回事?
鍾周堂直接蹦了起來,幾步竄到了洛神醫跟前,“洛先生,你給雷姑娘吃了什麼?她怎的有如此天大的變化?”
洛神醫笑道:“我只是幫雷姑娘解了毒,這本就是雷姑娘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