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全副心神,都放在床上,躺著的郭振英身上的珍娘,聽到屋中的響動與眾人的驚呼聲,轉頭一看,正看到鍾周堂、洛神醫、翠蘭等人,掉入了腳底的地板下。
她驚懼地大喊起來,“堂兒、翠蘭、洛神醫……”
珍娘想撲過去救人,卻被她身後的郭燕青,一把拉住了手臂。
“啊!你放開我。”
珍娘急怒地眼圈通紅,她手腳並用,不停地踢打著郭燕青,“你瘋啦!你為何如此做?還不快放開我。”
在珍孃的不斷踢打下,郭燕青耐性盡失。
他抬手再次扭動牆上的機關,將開啟的地板合上。
又一把將珍娘甩到地上,面無表情道:“不是我瘋了,是你瘋了。
如若你當初不發瘋,非要嫁給鍾冠玉,而是嫁給我,我們一同繼承這白霧城。
我也不必,為了得到這城主之位,給義父下藥了。”
“原來是你……”
珍娘整個人重重地跌在地上,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直起身向郭燕青斥道:
“我爹爹對你,愛如親子,恩重如山,你怎能忍心如此害他?”
郭燕青的眸子,此時彷彿結了冰般冷。
“愛如親子?”
他嗤笑一聲,“如若真的愛如親子,又怎會不讓我來繼承白霧城?”
珍娘氣怒得滿臉漲紅,“如今時候尚早,你怎知道爹爹最後,不是選擇你做繼承人?”
郭燕青聞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隨後,他的眸光如利刀一般,射向珍娘,“還不都是因為你。”
“義父對我言,你失了夫君,定然在婆家舉步艱難,他想將你們母子接回白霧城。
這也就算了。
可他竟然又對我言,他要將城主之位,傳給你的兒子。”
說到這,郭燕青面容扭曲,看起來有幾分癲狂。
“我費盡心機,才讓你父親收我為義子,這些年,我對你父親卑躬屈膝,敬重有加,可他是怎麼對我的?
他將我當做一灘爛泥,不高興了,就想將我一把甩開。
可我,卻從來不是那安心待宰的羔羊。
我不甘心,該屬於我的,我會自己拿回來,誰也別想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