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夫人驚叫道:“雲鶴,你如何成了這副模樣?”
只見轉過身來的男子,面上刀疤縱橫交錯,皮肉外翻,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鍾夫人,說不出的陰森可怖。
鍾夫人因太過於震驚,連連後退了幾步。
她顫抖著嘴唇,臉都驚恐得變了顏色。
“雲鶴,是誰將你害成了這般?”
那陰霾盯著鍾夫人的刀疤男子,聽了鍾夫人的話,卻突然“撲哧”笑出了聲,並開口道:
“雲鶴,你這表姐還真是有趣。”
聽清了刀疤男子之言,鍾夫人愕然地瞪大了雙眼。
卻看到,原本臉上,佈滿了刀疤的陰森男子,抬手撕去了貼在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原本的俊秀容顏。
這男子雖也俊郎,但卻並不是生雲鶴。
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鍾夫人身後響起,“我借你人氣面具,可不是讓你,用來唬嚇我表姐的。”
這聲音是生雲鶴的。
鍾夫人驚喜地轉過頭。
她發現,原本帶她進門的小丫鬟,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劍眉英氣,眼眸深沉,眼中又閃爍著,睿智光芒的俊美男子。
這個俊美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鍾夫人要找尋的生雲鶴。
鍾夫人鬆下一口氣,用手輕輕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口,“雲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的還是如此頑劣?可是嚇煞表姐了。”
生雲鶴幾步走上前,對鍾夫人笑道,“表姐勿怪,實是今日友人來訪,他正纏著我,教授他如何幻扮,正好表姐就到了。”
方才的俊郎男子也起身,抱拳對鍾夫人行了一禮,“在下薛雷飛,驚擾了鍾夫人,還請鍾夫人見諒。”
鍾夫人笑回道:“無妨,薛公子的扮相,真可謂以假亂真,讓小婦人大開眼界。”
聽了鍾夫人的誇獎,薛雷飛喜笑顏開,轉頭對一旁的生雲鶴道:
“快聽聽,鍾夫人才是慧眼識珠,我都說了,我才是難得的奇才。
生雲鶴向天翻了一個白眼,“表姐這是寬慰於你罷了,你在我這,耗了三天三夜,才學會了如何貼好這人皮面具,這般榆木腦袋,真真是笨得無藥可救了。”
薛雷飛聽後,頓時暴跳如雷,“分明是你嫉妒於我,怕我的博學超越你,而不精心傳授於我。”
生雲鶴搖搖頭,懶得再理會薛雷飛。
他轉頭看向鍾夫人問道:“不知表姐此次來尋我,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雖在深山中,卻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已聽聞了,最近鍾家出了很多事。
先是鍾夫人的夫君,鍾員外暴病而亡,緊接著鍾府的二公子,鍾冠玉又被人打死,之後,就連鍾冠玉的兒子,鍾周堂都無故失蹤了。
聽生雲鶴問起她來的目的,鍾夫人立刻掏出了袖中錦帕,掩面悲泣了起來。
生雲鶴見此,更加焦急,不停追問鍾夫人,可是遇到了什麼為難事?
鍾夫人見火候差不多了,放下了錦帕,一邊兒抽泣,一邊兒開口道:“雲鶴,你可知我那二兒媳珍娘?”
生雲鶴回道:“自然是知曉的。”
這個珍娘,生雲鶴早有耳聞。
據說她是江南以北,白霧城城主的女兒,相貌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