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卻答道:“是她不經打。”
芊書看可卿的神情,知道其內另有玄機,但她卻沒有再細問,而是轉身,飛快地跑到了杜嬋音身前,掏出懷中錦帕,蹲下為杜嬋音捂住了,額頭上,尚還在冒血珠的傷口。
可卿此時,才看到趴俯在地上的杜嬋音。
見杜嬋音受傷了,她也趕緊奔到了杜嬋音跟前,看到杜嬋音血流滿面的樣子,她驚怒地向芊書問道:
“夫人這是怎麼了?緣何成了這般模樣?”
芊書眼中有淚,滴落下來,她恨恨的看向,垂頭靠在屋角,已經死的,不能再死透的魏琪兒,“是她,是她害的夫人。”
可卿轉頭看向,魏琪兒的屍身,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
“她該慶幸,她死的快,否則,我非將她碎屍萬段不可。”
芊書抬手抹去臉上的淚,讓可卿將杜嬋音抱到了,隔壁廂房的撥步床上,然後又讓可卿去燒開水,她自己去拿來了藥箱。
等為杜嬋音仔細地清理、包紮好了傷口,可卿連忙去了外院,想將杜嬋音受了傷的事情,告知於葉北承知道。
此時外院中,方才激烈的打鬥已經結束。
葉北承正和孫守年,安排善後的事情。
孫守年滿臉的不甘心,“他孃的,又讓那馮鼎三跑了。”
葉北承也面沉如水,“馮鼎三狡猾多端,又會縮骨之功,想要抓到他,並不是易事。”
可卿一路飛奔到了外院,待遠遠地看到,站在院中的葉北承,她連忙開口呼喚:“主子,不好了,夫人受了傷,您快去看看夫人吧……”
聽到可卿說,杜嬋音受了傷,葉北承不等聽完,可卿口中剩餘的話,也來不及與,正同他說話的孫守年打招呼,一陣風似地,轉眼便消失了蹤影。
可卿見葉北承走了,也不再停留,立刻轉身,緊跟在了葉北承身後離去。
看著一陣風似的,來了一個人,又一陣風似的,走了兩個人。
孫守年呆站了片刻,又抬手撓了撓後腦勺,轉身去找尋知府馬大人了。
他要去通知馬大人,葉夫人受了傷。
葉北承一路飛奔到了,安置杜嬋音的廂房。
進門看到躺在床上,額頭上雖被精心包紮過,卻依然有鮮紅的血色滲透了出來,臉色如紙一般蒼白的杜嬋音。
葉北承的心,猶如被一把銳利的匕首,深深地挖剮,直痛的他,抬手緊緊地,捂住了心口的位置。
葉北承手捂著胸口,向躺在床上的杜嬋音走去。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緊閉雙眼的杜嬋音,每邁出一步,心痛就加劇一分。
他好是痛恨他自己。
他為何沒有護好杜嬋音?
讓她一次又一次的,遭受到如此傷害。
他寧願這些傷,是傷在他身上,也不願意看到,杜嬋音如此,毫無聲息地躺在床上。
葉北承走到杜嬋音的床前,輕輕地拉起了杜嬋音的手,將他的臉,埋在了杜嬋音的手心裡,無聲痛哭了起來。
門外打水回來的芊書,看到屋中的情景,也不禁紅了眼眶。
她不明白,小姐如此好的人,為何總是三番五次地遭遇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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