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之哲抬腳,打算邁步出門時,被一隻玉手拉住了袖角。
姜之哲轉頭看向,拉著他不放的魏琪兒,不由一笑:“棋兒,別怕,為夫去席面上敬酒,片刻便回。”
魏琪兒聽後,收回了手,卻將她掛在腰間的荷包取下,又掏出了,荷包裡的一個小瓷瓶,遞到姜之哲面前:
“夫君將它喝了吧!這是我爹爹傳給我的藥湯方子,我特意為夫君熬製的,喝了它,飲多少酒也不會傷身。”
“好,謝謝琪兒惦念為夫。”
姜之哲笑著接過了小瓷瓶,將其內的藥湯一飲而盡。
見到姜之哲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喝下了她遞過去的藥湯。
魏琪兒眸中,閃過一抹不明之色,“夫君如此痛快的就飲下,難道不怕我在裡面下毒麼?”
姜之哲抬手摸了摸魏琪兒的發頂,寵溺道:“即使琪兒餵我喝穿腸毒藥,我也必如飲蜜般甘願。”
魏琪兒睨姜之哲一眼,“又貧嘴”,心裡卻是十分感動的。
姜之哲又安撫地,拍了拍魏琪兒的手,“稍後,為夫讓丫鬟給你送膳食過來,你用些填填肚子,為夫會快去快回的。”
見魏琪兒點了頭,姜之哲不再耽擱,轉身大步出了新房門。
當新房中,只剩下了魏琪兒一人後,馮鼎三利用縮骨功,從半開的小窗潛進了屋中。
看到馮鼎三如約而至,魏琪兒開口問道:“準備的怎麼樣了?”
馮鼎三回稟道:“都辦妥了,我方才偷偷地,潛入了江府的地窖,在姜府準備宴客的所有酒罈中,都倒入了極厲害的蒙汗藥,保證讓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魏琪兒面色陰狠:“如今他們聚在一起,我們便以己之道,還己之身,讓他們也嚐嚐,這加了料的酒是何滋味。”
魏琪兒又問:“可將兄弟們帶過來了?”
馮鼎三回道:“都帶過來了,就潛伏在姜府的四周。
除了大小姐你上次離島,帶出島去的兄弟,我還召集了,散落在各處未歸的兄弟們,此次我們押上所有的人手,背水一戰,定能為大當家的,和島上慘死的兄弟們報仇。”
魏琪兒滿意一笑:“到時,我也將葉北承的頭顱砍下來,拿去爹爹墳前,來祭奠爹爹。”
魏琪兒的父親魏積安的頭顱,早就被,會縮骨功的馮鼎三偷偷換了下來,好好安葬了。
如今城門上懸掛的,那被風吹日曬,已只剩頭骨的頭顱,其實是一個街邊乞丐的。
馮鼎三向緊閉的房門望了望,目露遲疑:“姑爺怎麼辦?”
提到姜之哲,魏琪兒臉上的陰狠消失了大半:“他無事,我剛才哄他喝下了解藥。”
馮鼎三頷首,“如今,我們只需靜等時機了。”
魏琪兒仰頭看向窗外,臉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
京都城中,躺在床上的夏曼竹,突然坐起了身,口中連連道:“到了,到了,終於到時候了……哈哈哈……”
安靜的院落中,只飄蕩著她癲狂的大笑聲,幾隻落在院中樹上的鳥兒,都被驚得紛紛飛了起來。
杜嬋音幾人,被姜夫人請到了前堂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