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高府與吳府起了衝突,他便藉此時機,命尤豔菊殺了吳大人,嫁禍給高鶴年。
為的是設法將葉北承拉下水。
尤豔菊已練就了吳大人的筆跡,外人很難分辨出真假。
尤豔菊殺了吳大人後,用吳大人的字跡,在地上寫下了“高”字。
尤豔菊又將吳大人,藏在密室中的賬冊,翻找了出來,添上了“禁軍統領葉北承私庫”幾個字。
大理寺這些人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來吳府調查時,果然找到了密室,發現了嫁禍葉北承的書信。
楚瀟洛沉聲道:“明日我便集結御史臺的御史,一起彈劾葉北承,定讓這葉北承再無法翻身。”
尤豔菊點點頭,看楚瀟洛心情很好的樣子,她也甜甜地笑了起來。
雖然她不知道,楚瀟洛為何非要針對那葉北承,但只要楚瀟洛想做的事情,她都會相助於他。
皇帝武城章在早朝時,本想將葉北承的事情,輕輕地一帶而過。
誰知幾個不長眼的,御史臺的御史又冒了出來,紛紛在大殿上進言參奏葉北承。
“啟奏皇上,臣有本上奏。”
說話的鄭御史,從官服寬大的袖袍中,拿出一本奏摺雙手奉上,“臣參奏葉北承葉統領利用職權,搜刮民膏、填充私庫,簡直是十惡不赦。”
站在另一側的葉北承聞言,面容倏然冷凝起來,他厲眼看向說話的鄭御史,冷笑一聲,“鄭大人,怎的你自打入了御史臺之後,便跟個瘋狗似的亂咬人?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搜刮民膏了?”
鄭御史氣得吹起了鬍子,瞪視著葉北承,“吳大人為你搜羅、保管了如此多的錢財,如若不是你搜颳了民膏,那這些錢財是從哪裡得來的?”
此時,又有另一個御史出列道:“啟稟皇上,葉北承目中無人,又斂財無德,實在是不配,再做這京都城的禁軍統領。”
韓相爺見此,出列道:“葉統領任職期間,一直恪盡職守,從未出過差錯,而且微臣相信葉統領不是見利忘義之人。”
“不見利忘義?”
一直注視著大殿中事情發展的朱御史,上前幾步介面問道,“那昨日從吳府密室中,抬出來的無數奇珍異寶作何解釋?”
葉北承用看白痴的冷蔑目光,看向朱御史,“僅憑一封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的書信,朱御史就認定,從吳府密室中抬出來的錢財,是我葉北承的?
那如若明月樓中的青雨有了身孕,我是不是可以說是朱大人的?”
大殿中的文武百官聞言,均“哈哈”大笑了起來。
青雨是明月樓中的頭牌,也是眾人皆知的,朱御史暗地裡的老相好。
青雨既然是頭牌,自然每日裡接客無數,要是她真的懷有了身孕,還真說不清究竟是誰的種。
“你……”
朱御史氣得面色漲紅,隨後他一甩衣袖,口中斥道:“簡直有辱斯文。”
卻也不敢再多言,轉身回了他原本站立的位置。
朱御史回去後,又有一位御史站了出來,“我們御史臺是朝廷的監察機構,諸位御史們自然有風聞奏事的權力,如今葉大人如此蔑視我等,究竟是目無王法,還是做賊心虛,恐怕只有葉大人心裡明白了。”
……
見葉北承與御史臺的御史們相互槓上了,龍椅上的皇上武城章眉頭緊蹙。
這些御史不知為何,今日便像是同葉北承有仇一般,死咬著葉北承不放。
見皇帝武城章只是面色難看地,平靜看著大殿中的情景,卻沒有要開口處置葉北承的意思,楚瀟洛不禁也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