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大理寺卿張大人提到,是暗害四皇子妃的人,皇帝武城章根本,就想不起來夏曼竹是誰。
張大人再一次俯首請罪後,皇帝武城章開口道:“大理寺有看護不周之責,即日起,要提高警惕、加強戒備,大理寺卿張大人罰俸一月,其餘人罰俸半月,以儆效尤。”
這已經是極輕的處罰了。
張大人連忙俯首叩頭,“微臣謝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皇帝武城章抬手,讓張大人起身後,又開始與眾朝臣,商議起了別的事情。
下朝後,葉北承第一件事情,就是策馬回到葉府,將夏曼竹被人斬殺的事情,告訴杜嬋音知曉。
杜嬋音聽了葉北承講了,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後,她靜坐在八仙桌前,緊鎖著眉頭,手指不由自主地輕點著桌面,看起來心事重重。
葉北承見此,以為杜嬋音對夏曼竹的死心存憂慮,不由開口道:“夏曼竹既也是重生之人,留在這世上,始終對阮兒你是一大威脅,如今她身死,為夫也能鬆下一口氣。”
杜嬋音秀眉微挑,“可是我這心裡,不知為何,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夏曼竹這次身死,也是這般的詭異,不由讓她想起了,上次夏曼竹掉入江中,假死脫身之事。
她心裡很是不安,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葉北承聞言,也垂首陷入了深深的思慮之中。
幾日後,夏曼竹被人在大理寺斬殺的事情,早已被人們拋到了腦後。
楚瀟洛下朝後,一路疾步來到了,楚府中一個隱蔽的小院落門前。
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楚瀟洛推開小院的院門,進到了院中。
小院中,夏曼竹正以帕遮面,舒服地仰坐在,一棵香椿樹下的躺椅上。
聽到動靜,夏曼竹抬手扯下了,面上遮陽的錦帕,轉頭看到是楚瀟洛走進了院中,她微微一笑,“楚大人散朝了?”
楚瀟洛點點頭,環視四周後,走到了離夏曼竹不遠的圈椅上坐下,“伯母,如今外面已經太平,關於伯母的流言也已消散,伯母能不能仔細地,對小侄講講前世的事情?”
夏曼竹回道:“自然是能的,楚大人想聽哪方面的事?”
楚瀟洛急急開口,“我與那杜嬋音,前世真的是夫妻?”
夏曼竹看向面露急色的楚瀟洛,眸色微深,“我當楚大人,是要問自己日後的前程幾何?原來楚大人,最在意的卻是這件事情。”
楚瀟洛也知,自己表現的太過急切了些,他暗自調整了氣息,重新回覆了冷靜從容的模樣,“前程幾何,小侄自然想知,只是因那日聽了鄭小姐之言,心裡對此事存了疑慮,故才不得不問。”
夏曼竹頷首,“杜嬋音前世的確是楚大人之妻。”
夏曼竹抬首望向遠空,將她所知道的,前世楚瀟洛與杜嬋音的事情,全部講給了楚瀟洛聽。
楚瀟洛聽後,心中五味陳雜,喉頭澀澀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原來前世,杜嬋音真的嫁給了他,還傾盡全力輔佐於他,用她的嫁妝四處打點,助他官運亨通。
可他卻在功成名就之後,與杜嬋音的庶妹杜素瑾有了首尾,還欲將杜嬋音一碗毒藥害死。
他簡直難以相信,上輩子的他,真的是他嗎?
他怎會如此狠心、絕情地對待杜嬋音呢?
難怪杜嬋音今生,會處處躲著他,最後更是捨棄他,直接嫁給了葉北承。
夏曼竹見楚瀟洛滿臉的悔恨、不甘,輕笑一聲,“說起來,在前世,楚大人與杜嬋音也算互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