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振這幾日,日日去李府所在的那條街,去打探李府的嫡長媳生了沒有?生的是男嬰還是女嬰?
李府所在那條街上的人,幾乎都認識了寶振,每次寶振一靠近那條街,街上的人,不等寶振開口,就會先擺手出聲,“別問了,沒生呢!沒生呢!”
寶振被整的很是鬱悶,公子也不知是怎麼了?整日裡讓他打聽一個陌生婦人,生了孩子沒有,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那婦人生不生的,又與他們有什麼關係?
難道?
寶振突然停住了腳步,只覺得頭頂炸了個響雷。
難道李府嫡長媳腹中的孩兒,是他家公子的?
這日,寶振又來到了李府所在的那條街,隔著老遠,街上的人,就向寶振招手呼喊道:“李小夫人生了,生了個男嬰。”
寶振聞言,向喊話的人抱拳行了一禮,便轉身撒開腿,一路向楚府跑去。
當寶振氣喘吁吁跑回楚府時,楚瀟洛正在書房中作畫。
寶振勻了口氣,高興地喊道:“公子,生了,李小夫人生了個男嬰。”
真的生了個男嬰!
夏曼竹所言是真的,就連日子都分毫不差。
楚瀟洛木頭一般地站在那裡不動,楞著兩隻眼睛發痴地看著寶振。
他手中畫筆上的一滴墨水,順著他的筆觸,滴落在了畫紙上,毀了整幅畫。
寶振見楚瀟洛面上不見喜色,反而看著他愣愣出神,他不解地看著楚瀟洛,開口喚道:“公子?公子?”
楚瀟洛的眼珠轉了轉,緊接著,目光恢復了清明。
他將手中的畫筆,置於筆架上,雙手扶著桌案,緩緩坐到了雕花靠椅上。
那日從大理寺的牢獄中出來,他對夏曼竹的話,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而如今,聽了寶振的稟報,他已信了大半。
接下來,就要看五日以後了。
如若五日後,八公主真的向夏曼竹所言,會和一個侍衛私奔,那他也就徹底的信了。
八公主此時,正在皇宮的御花園中,無聊的閒逛。
在她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一個侍衛。
自從上次,她在御花園中無故中毒後,她的母妃秦貴妃,便派遣了這個侍衛過來,每日裡護衛在她身側。
這個侍衛名喚寒信,人倒很是清秀俊朗,只是整日裡繃著一張臉,像座冰山一般,很是無趣。
八公主隨手摘下了一朵富貴花,放在秀鼻下聞了聞,後又皺起眉頭,嫌棄地將富貴花,丟在了一片奼紫嫣紅之中。
“寒信啊!”
八公主無聊的喊道,“好無趣啊!不如你帶本公主出宮去遊玩兒吧!”
寒信板著臉搖了搖頭,“貴妃娘娘吩咐了,讓屬下看好公主,宮外危險重重,屬下不能帶公主出宮。”
八公主嘟起紅唇,臉上露出落寞的神情,“一個兩個都是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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