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琴掏出的,正是方才對付知府大人的罐裝物品,她轉身,用罐裝物品不斷,向身後的眾人噴射起來。
“啊……”
“啊……疼……”
“這又是什麼怪東西……”
只見,隨著李舒琴的不斷噴射,原本追趕在她身後的眾人,紛紛仰倒在地,雙手捂著臉部,不停地呼起痛來。
李相林也被李舒琴噴中了面部,他的眼睛頓時就睜不開了,臉上、眼睛上火辣辣的疼,彷彿有萬根針在扎他,甚至在前幾秒鐘,疼的他都忘記了呼吸。
李舒琴見身後的眾人已經全部倒下,沒有人再追趕上來,她冷冷地向眾人道:“哼,讓你們也見識見識現代的防狼噴霧。”
說完,她不再耽擱,大步向前奔逃而去。
想到這,李相林抬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頰、眼角,彷彿那裡還在隱隱作痛般。
如今再想起這些往事來,他還記得他當時的驚詫。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李舒琴竟然藏著那般厲害的物什,難怪她總將,那個古怪的行囊抱在怪中,原來行囊中有她深藏的秘密。
後來,李舒琴逃走後,知府大人氣急敗壞,當夜便讓人勒死了他的父親李餘舟,並讓官兵,將他與母親孫氏趕出了家門,驅逐出了西北。
他與母親不甘心就這樣被驅逐,便在西北邊境的一個小鎮裡隱匿了起來。
他與母親也曾暗暗地找過李舒琴,後來得知李舒琴從李府逃脫後,遇到了出來採藥的鬼醫,被鬼醫收為徒弟,帶在了身邊。
再後來,安王來到了西北,斬殺了當初驅逐他們的知府大人。
他與母親聽說後,高興不已。
本打算重回祖宅,卻又聽說,李舒琴嫁給了安王,成了安王妃。
因為怕李舒琴報復他們,他與母親便放棄了回祖宅的想法。
多年以後,因為機緣巧合,他與母親跟著一個商隊,來到了這徐州府地。
他們來到徐州不久,便聽說了一件傳遍天下的大事。
這件事就是安王因為通敵叛國,全家被押解到了京都城,隨後全部被問斬。
被同時定罪問斬的,自然還有安王妃李舒琴,甚至李舒琴剛剛生下的小女兒,都未能倖免於難。
如今十多年過去了,他已漸漸地,忘卻了李舒琴這個人。
卻不想,今日,他卻又在街上,看到了李舒琴的女兒。
京都城的二皇子府中,二皇子氣憤地將桌上的茶盞,狠狠地拂到了地上。
上好的冰瓷落地,瞬間四分五裂,發出“啪”地一聲脆響。
坐在一側的楚瀟洛,垂首看了看地上碎裂的冰瓷,面上微微一動。
“想不到這樣都殺不死他。”
二皇子恨聲道:“我這一直躲在母后身後的五弟,如今竟也不容小覷了。”
楚瀟洛輕笑一聲,“太子不難對付,只要除掉他身前的護盾,倒要看看還有誰能夠救他?”
“你是說……”
二皇子臉上露出迷茫之色,“先除掉他身邊之人?”
“正是。”
楚瀟洛贊同道:“如若先除去那葉北承,太子沒了倚仗,還不是任由二爺擺佈?”
二皇子聞言,眯眼冷笑起來。
的確,這葉北承先是害了他的舅父,如今又壞了他的好事,他勢必要想盡一切辦法,將葉北承除去。
大皇子府中,原本雅緻潔淨的庭院,如今已經被佈置成了莊嚴肅穆的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