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年男子走出幾步,又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仍然在盯著他看,他立刻轉過身,腳步略有些倉皇的,向前快速而去。
見此,杜嬋音雙眼眯了起來。
葉北承冷聲道:“此人鬼鬼祟祟,不知有何目的,我派人跟著他。”
杜嬋音點點頭,“他明明能喚出我母親的名諱,卻不肯承認與我母親相識,其中定有不能告人的隱情。”
等葉北承與杜嬋音回到客棧後,葉北承派出去打探的人也回來了。
據打探的人所言,這個中年男子名喚李相林,其家中還有一個老母親,母子二人是十多年前來到徐州的。
這個李相林本也是個讀書人,肚子裡很有些墨水,如若他肯安分的給人做個夫子,育書教人,倒也能有份安穩的生計。
可偏偏他心術不正,在給一個大戶人家當私塾先生時,勾引了那家未出閣的小姐,被主家發現後,暴打了一頓趕出了府門。
自出了那件事兒後,徐州的大戶人家再沒有人敢用他,而小門小戶的人家,又不會請私塾,因此他如今就閒賦在家中,有時出來,在街上替人寫寫書信,掙些零用錢,勉強能度日。
聽說李相林是十多年前,從別處來到徐州,而後在徐州定居的,杜嬋音眸光一閃。
她的母親安王妃李舒琴在西北,那這李相林是不是原本也是西北之人?
而且李相林與母親李舒琴都姓李,兩人之間莫不是有什麼瓜葛?
李相林在街上,與杜嬋音等人分開後,快步回了一處簡陋的宅院內。
見李相林從外面快步回來,原本坐在宅院中,正在擇菜的一個老婦人,驚訝地開口問道:“怎的剛出門就回來了?”
李相林大步走到老婦人跟前,“母親,你猜我在街上看到誰了?”
“看到了誰?”
老婦人不解地問道。
李相林答道:“見到了李舒琴,不,確切的說,是與李舒琴長得十分相像的一個女子。”
“什麼?”
老婦人臉上露出難掩地驚詫,“李舒琴不是死了嗎?而且那件事後,李舒琴所生之女也未能倖存啊!”
“可不是,怪就怪在這裡,李舒琴之女也應是死了的。”
李相林臉上也露出疑惑之色,“可我今日見到的這女子,長得與李舒琴簡直一模一樣,我敢斷定,她必是李舒琴之女。”
老婦人臉上露出憂色,“她不會是知道了曾經的事情,找來與我們尋仇的吧?”
“不會,她根本就不認識我。”
李相林搖搖頭,“而且看她的樣子,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老婦人聞言安下了心,“如此便好,我這把老骨頭,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老婦人說完,繼續垂首擇起手中的菜來。
李相林見老婦人又忙起了手中的活計,便獨自一人邁步進到了屋中。
坐到屋中僅用兩塊木板,拼搭成的床上。
李相林陷入了過往的追憶中。
那時,他李家也是西北的大戶,錦衣玉食,花團錦簇,門下依附的族人無數。
他的母親也就是院中擇菜的老婦人,是他父親李餘舟名門正娶的嫡妻孫氏。
他雖不是父親的長子,卻是家中唯一的嫡子,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不知世間的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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