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悠閒地往街上走,突然斜次裡衝出來一個小男童,直接撲上前,抱住了鬼醫的大腿,“先生,求您救救我娘……”
“咦?是你?”
唐香一眼便認出了,抱著鬼醫大腿的小男童。
這小男童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她在秦淮河畔,藥倒的那個名喚“陳混”的,精瘦男子的兒子。
當日,她見陳混虐待打罵他的妻子,一氣之下,便使了毒藥將陳混藥倒了,最後還是鬼醫救了陳混一命。
小男童轉頭看向唐香,點點頭,“我叫水兒。”
唐香向武榮明說了水兒的事情,又開口問水兒:“你娘怎麼了?”
水兒回道:“我娘生病了,很厲害的病,爹爹說我娘活不成了。”
水兒抬頭看向鬼醫,懇求道:“上次是先生救了我爹爹,不想今日老天垂憐,又讓我遇見了先生,先生,求您救救我孃親吧?”
鬼醫彎身,將水兒扶了起來,“不必如此,走,帶我去看看你娘。”
“好嘞!”
水兒滿臉喜色的站起身,走在前頭兒,領著鬼醫、唐香與武榮明三人,快步向他的家走去。
水兒的家就在碼頭的前方,宅院很小,進了院子,沒走幾步,就到了屋中。
進門後,看到躺在床上的婦人,唐香吃了一驚。
短短几日不見,原本豐腴圓潤的婦人,如今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鬼醫見此,面色凝重起來,疾走兩步上前,開始為床上的婦人檢視。
見婦人舌苔白如厚粉,又隱隱呼頭痛身疼。
鬼醫沉聲開口,“是瘟疫。”
唐香與武榮明聽到後,皆面色驟變。
疫病是一種發病急、傳染性強、致死率很高的疾病。
唐香曾經見到過一個,被瘟疫肆虐的城鎮,一巷百餘家,無一家倖免,一門數十口,無一口倖存,那城鎮最後幾乎成為了一座空城。
武榮明雖未親眼見過,但也是聽聞過,瘟疫的可怕的。
鬼醫從懷中的一個瓷瓶裡,倒出一顆牛黃丸,讓婦人服下,又在屋中的方桌上,寫下了治療瘟疫的藥方,叮囑水兒照方抓藥。
鬼醫又鄭重地囑咐水兒,儘量避免與婦人接觸,不能與婦人共同飲食,不能用同一器具,以免被婦人傳染上。
水兒聽後,一一點頭應了下來。
唐香見陳混不在屋中,向水兒奇怪問道:“你爹爹呢?你娘病成這樣,為何不見你爹爹?”
水兒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憤恨,隨即垂下頭,沒有吭聲。
水兒雖然沒有明說,唐香還是明白了。
只怕陳混又去青樓妓館尋花問柳了。
從水兒家中出來後,鬼醫一臉沉重。
唐香與武榮明臉色也不好看。
鬼醫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唐香與武榮明二人,開口道:“你二人今日便離開江南,向別處去吧!”
唐香與武榮明,都知道鬼醫為何讓他們離開,唐香向鬼醫問道:“那先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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