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可要和你這婆娘,好好過日子,萬不可再行糊塗之事了啊!”
陳混不解地看看四周,又轉身看了看他的婆娘,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先前被毆打的婦人又轉身,向圍觀的人群屈膝行了一禮。
隨後她上前,拉起了一側的小童,又攙扶住了精瘦男子,“當家的,咱們回家去吧!”
見陳混他們一家三口人,轉身向外走去,再沒有熱鬧看的圍觀人群,也漸漸的散了開來。
等圍觀的人群都走光,一直默默站立的唐香,就這樣顯露在了,右臉上戴面具的老者面前。
看唐香正直直的看著他,臉戴面具的老者搖搖頭:“你這女娃,怎的下手這樣狠?以後萬不可,再動不動就取人性命。”
唐香不服氣地瞪著臉戴面具的老者,“我是在幫那婦人,你是誰?為何要多管閒事?”
臉戴面具的老者回道:“老夫一生無名無姓,在江湖上人稱鬼醫。”
鬼醫意味深長地對唐香道:“你自認為是在幫那婦人。
可你有沒有想過,那婦人是不是需要你如此幫她?剛才的情景,你也看到了,那婦人是不情願讓那陳混死的。
你不顧別人的意願,強行干涉,那就不是幫人,而是害人了。”
“我不明白。”
唐香嘟起小嘴,“那陳混如此虐待那婦人,那婦人為何還不願讓陳混死?”
鬼醫“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女娃,一看便是不知人間疾苦。陳混縱然品行不端,可卻是那婦人與身下孩童的依靠,你殺了陳混,那婦人與孩童要怎麼辦?”
唐香皺起眉頭,“內裡竟然還有這許多關節,這市井之事真是麻煩。”
鬼醫搖搖頭,不欲與唐香再多說,轉身向別處而去。
鬼醫順著秦淮河畔,來到了一個叫做“迎客來”的酒樓,進去在一樓大堂坐下,點了幾樣小菜,又要了一罈美酒秋露白,獨自慢慢用起膳來。
鬼醫剛飲下一杯酒,抬頭卻看到堂柱後面,一隻繡花鞋露了出來。
鬼醫對著堂柱開口道:“行了,別躲了,出來吧!”
片刻後,猶猶豫豫的唐香,從堂柱後走了出來,“你怎麼知道我藏在這的?”
鬼醫輕輕一笑,搖搖頭,沒有說話,再次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見鬼醫並不理她,唐香躊躇了片刻,直接走到飯桌前,坐在了鬼醫對面。
見對面的鬼醫還是沒有搭理她,唐香又從桌子上的筷筒裡,抽出一雙竹筷,自顧自的夾起面前的飯菜,放入了口中。
她已經一日沒有吃東西了,江南雖好,卻什麼都貴的很,她隨身帶的銀錢,這些時日,已經全部都用光了。
見唐香自顧自的吃的痛快,鬼醫再次笑出聲,“你這女娃,倒是不客氣的很,不錯,不錯,甚是投老夫的脾氣。”
唐香已經吃了半飽,聞言抬起頭,不解問道:“先生為何臉上要帶著面具。”
鬼醫停下了笑,伸出手撫上了他右臉上的面具,“你想看嗎?”
唐香點點頭,好奇應道:“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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