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葉北承,可是葉北承已經有了妻室,哪怕是她想給葉北承為妾,葉北承都不要她。
難道她真的要聽從父母之命,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嗎?
陳杏雲正哭得傷心,突然一個果子從樹上掉下來,正砸到她的頭頂上。
“是何人?”
陳杏雲捂著被砸疼的腦袋,抬頭向上怒目而視。
只見樹上一個衣裳簡樸的年輕男子,正手捧果子,一腳踩在樹幹上,一腳不停在樹上打滑。
看到陳杏雲發現了他,男子滿臉窘色,猶豫了片刻,開口道:“這位小姐,可否請讓開,讓在下先下去。”
等這個衣裳簡樸的年輕男子,從樹上下來後,陳杏雲已經擦乾了淚水,收拾好了情緒。
看年輕男子仍然抱著果子,窘迫地站在一旁。
陳杏雲好奇問道:“你是何人?緣何在樹上?”
這個衣裳簡樸的年輕男子對陳小姐行了一禮,細細答道:“在下名喚春生。
本是想到樹上摘幾個果子,不想小姐突然跑過來,坐在樹下哭泣。
在下擔心貿然下來,驚擾了小姐,可是在樹上時間長了,在下又體力不支,故有了剛才小姐所見一幕。”
聽了春生的解說,陳杏雲才知道。
原本春生姓李,本是梁州城外一個小鎮上的富戶之子,因為地動家園盡毀,便與父母逃到了這梁州府城。
可誰想在逃亡的路上,春生的父親患了急病而撒手人寰,春生的母親也得了重病,如今躺在離這裡不遠的茅草屋裡。
春生以前在家中,也是個呼奴喚俾的闊少爺,除了讀書什麼也不會。
如今父親去世,母親重病,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只好四處奔波找活計,一來謀生,二來為其母看病。
可是如今梁州城內,也是受了地動之災,到處一片殘局,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地方可做工,只得四處幹一些零散的活計,以求能為母親掙來藥錢。
春生今日在外跑了一日,還是沒有掙到工錢,只能爬到樹上摘些野果,好帶回去給母親充飢。
聽了春生的遭遇,陳杏雲心裡五味陳雜。
世上有人,尚且為溫飽發愁奔波,而她明明有錦衣玉食的生活,卻不懂得珍惜,只會在這裡顧影自憐。
想到這,陳杏雲抬頭,對春生說,“走,帶我去看看你的母親,我的父親是梁州知府陳文曲,說不定可以幫到你們母子二人。”
春生一聽,對方竟然是梁州知府的女兒,頓時滿臉喜氣。
這下他的母親有救了。
春生帶著陳杏雲,一路疾步,回到了山腳下的一處茅草屋前。
這座茅草屋殘破不堪,春生與其母在梁州府城內沒有親族,無處落腳,見這裡空著沒有人居住,他們母子便住了進來。
“母親,母親我回來了!”
春生高興的呼喊著,向茅草屋走去。
見母親沒有回應自己,春生緊走幾步,上前推開了茅草屋的門。
陳杏雲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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