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心中想到。
像雲兒這般豆蔻年華的女孩子,最是對懵懵懂懂的情感,充滿了好奇與探索的慾望。
想來等老爺給雲兒定下了親事,雲兒有了未婚夫,就會收心安定下來了。
葉北承與杜嬋音相攜回到房間後,依偎在床上竊竊私語起來。
杜嬋音伸手掐了葉北承胸膛一把,不滿地問道:“你與那陳小姐怎麼回事?還不快快如實招來。”
葉北承佯裝被掐痛般,抬手揉了揉胸口位置,嘴裡還發出“嘶”地一聲慘叫,“夫人,你怎的說都不說一聲,就又對為夫動用家法?”
說完,他又嬉笑著湊到杜嬋音跟前,“陳小姐如何,為夫怎會知道?為夫與她又沒有什麼關係。
咱們夫妻好不容易團聚,就不要談論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杜嬋音將嬉笑著湊上前的葉北承,一把推開,“休想糊弄於我,你不說清楚,今夜就自己安寢吧!”
葉北承見杜嬋音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忙端正了神色,認真回答道:“我與那陳小姐真的一絲關係也無。”
又思慮著開口,“我落水後,是陳小姐典當了她的錦衣,換來藥湯,救了我。
可我也曾救過她,說來也算互不相欠。”
杜嬋音吃起醋來,“你救了她,她又救了你,也算是共患過難了。
今日我觀陳小姐那樣子,定是已對你情根深種。
你呢?如若她要給你做妾,你是不是要納了她?”
葉北承求饒起來,“阮兒,好夫人,你知為夫我只鍾情於你一人,心裡再沒有其他女子的位置。
別說是陳小姐,就是天上那下凡的仙女,來給我做妾,我也是不願意的。”
杜嬋音聞言,“噗呲”一笑,“你想的倒是美。
天上下凡的仙女,要與人做妾,那也是與仙人做妾,又怎會輪到你?”
葉北承見杜嬋音笑了,長臂一揮,將杜嬋音擁入了懷中,“她愛與誰做妾。反正我是不稀罕的。
今生,有阮兒你一人,我就已經知足了。”
聽葉北承如此說,杜嬋音甜蜜的笑了笑,將頭依偎在了葉北承胸前。
接下來的幾日,陳大人果然用心留意起,梁州城內的青年才俊來。
暗暗觀察了幾日,陳大人將目光,鎖定在了劉同知府上的公子劉良學身上。
劉良學比陳杏雲大兩歲,去年中了舉人,如今已隨他父親劉同知在府衙裡任職,是個難得的穩重人。
陳夫人聽陳老爺說了劉良學的情況,也點頭表示贊同。
這劉良學踏實又懂得上進,是個很好的夫婿人選。
陳夫人又有些憂慮:“依妾身看,劉同知府上的公子很不錯,就是不知雲兒鐘意與否?”
陳大人冷哼一聲,“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覺得合適,就可以為雲兒定下這門親事。”
陳夫人勸道:“不然尋個時機,讓劉同知府上的公子與雲兒見上一面。
讓二人聊上幾句,相互瞭解一番,豈不勝過盲婚啞嫁?”
陳大人聞言,頷首道:“也好,那便尋個時機,讓劉同知府上的公子與雲兒見上一面吧!”
這日,陳夫人一大清早,就來到了女兒陳杏雲的屋中,端坐在一旁,看起陳杏雲梳妝打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