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靜師太詫異起來,“夏施主何出此言?貧尼只是按庵堂的規矩行事罷了。
自古入國問禁,入門問諱,難道夏施主之意,是不打算遵守我庵中的規矩了?”
“小婦人何時說過,不遵守庵中的規矩了?只是想請玄靜師太能夠網開一面。”
夏曼竹被玄靜師太問得臉色鐵青,又不得不軟下語氣,“玄靜師太,何必非要如此較真呢?
你我還如以前,念慈師太在時那般相處,小婦人不插手庵中各事,玄靜師太也不要過問小婦人院中之事,豈不皆大歡喜?”
玄靜師太搖搖頭,“念慈師姐太過於行隨事遷了,貧尼是不敢苟同的。
對了,還有一事要告訴夏施主,夏施主院中水缸中的存水,如若用完,還請夏施主自己去庵後的泉眼打水。
以後貧尼不會再專門安排人手,去為夏施主的院落挑水了。”
“你……”
夏曼竹氣急,伸出手指著玄靜師太,“小婦人會把這些事情,如實報於大皇子知曉的。”
夏曼竹面色陰沉地向她的小院落走去。
她沒有想到念慈師太的身死,竟然會對她有這樣大的影響。
她以後在這尼姑庵中,如若再想過以前那種怡然自得的日子,怕是不能夠了。
為今之計,她只有設法離開這裡,讓大皇子想辦法,再重新找地方安置於她。
想到這裡夏曼竹,想起了前幾日去她那裡,找尋念慈師太的小尼姑說過的話。
小尼姑曾說過,大皇子妃鄭秀芝派人尋過她。
也許,她應該回大皇子府一趟,去看看鄭秀芝到底尋她有何事?
杜嬋音帶著芊書、可卿、鍾才、石大山等人,一路風餐露宿,到達了離梁州不遠的鳳山鎮。
石大山策馬上前,向馬車內的杜嬋音道:“夫人,如今已離梁州不遠,不如我們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趕路。”
杜嬋音點點頭,“如此也好。”
她們自從京都城出發,一路日夜兼程,眾人的身體確實已有些吃不消了。
同在馬車上,已經覺得自己的骨頭,被顛得散了架的芊書。
聽到要在此處休息,立刻高興的叫了起來,“太好了,今日終於不用,再在馬車上就寢了。”
可卿斜睨了芊書一眼,“我等入夜都是盤膝而睡,只有可芊你,自上路就喊著腰疼,不躺著睡不著覺,如今倒嫌棄躺得不舒服了?”
芊書還嘴道:“在馬車上就寢,本來就不如在床上舒服。
可卿你要覺得馬車上好,今晚你就還睡馬車上,我們還能省些房錢呢!”
鍾才見芊書與可卿又吵了起來,不禁抬頭望起了天。
這倆人自上路起,就不停鬥嘴抬槓,偏偏對方有事時,還比誰都著急。
如此相愛相殺,真是讓人很無語。
杜嬋音一行人,打定主意後,便找尋起落腳的地點來,最後停在了一個屋簷下,懸掛著長方形紙燈籠的客棧前。
只見燈籠兩面均都寫著字,左右分別是:未晚先投宿,雞鳴早看天。
客棧中的夥計見到杜嬋音一行人馬,忙殷勤的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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