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天本等著葉北承與他見禮,卻見葉北承彷彿沒看到他一般,徑直走過,絲毫未把他放在眼裡。
他不禁大怒,厲聲喝道:“站住!”
葉北承臉含不耐地轉過身,“請問這位大人,有何事?”
葉雲天氣的顫抖著手,指向葉北承:“你這逆子!見到自己的父親都不問安?”
又接著指責道:“成婚這樣的大事,也不告知於我,現在還敢問我有何事?”
葉北承冷笑:“你不是早已把我逐出家門了麼?而且葉家族譜上,想必也沒有我的名諱了吧?”
葉雲天聽聞後,有些心虛,但仍然辯駁道:“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父親!”
葉北承滿臉諷刺:“你是我的父親?在那寧飛燕虐待打罵於我時,你可曾想起了你是我的父親?你與那寧飛燕苟且,氣死了我的母親時,你可曾想起了你是我的父親?”
“住口!你還有臉提起?你的心好歹毒!竟然提劍殺了你的繼母與幼弟!你繼母雖沒有好好待你,可你母親之死根本與你繼母無關,你母親乃是……”,葉雲天怒極反駁,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自己差點失言。
他趕緊嚥下口裡剩餘的話,匆忙左右打量一番,見四下無人,這才鬆了口氣。
葉雲天的反常,引起了葉北承的懷疑,“你剛才所言是何意?難道我母親之死,另有隱情?”
葉雲天聽到葉北承的問話,差點兒跳起來。
他趕緊上前,捂住葉北承的嘴。
被葉北承打落手後,尷尬道:“哪有什麼隱情?為父剛才情急,說錯了話。”
見葉北承還要追問,他又捶打自己的胸口,假意哭道:“我一把年紀還要受你這逆子之氣,不如死了算了……”
葉北承見葉雲天不肯回答,懶得再看他拙劣的演技,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聽聞四周沒有動靜了,葉雲天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看到葉北承已經離去,抹了一把因假哭皺麻的臉,長吐出一口氣來。
還好沒有被這逆子發現,不然就憑這逆子的性子,還不把天捅個窟窿?
出了宮門,葉北承對等在一旁的鐘才吩咐道:“你今晚帶人,趁夜色去鎮國公府,把葉雲天身邊的元喜綁了。”
鍾才低頭領命:“是!”
葉北承眸色深濃,看向遠方。
母親死時,他還小,好多事已經記不清了,只隱約知道當時母親身子羸弱,常常身體不適。
他那時是和自己的奶孃睡在一間屋子,只記得有一夜,好像說是母親舊疾發作,葉雲天還特意去宮中,為母親求來了太醫,可還是沒能救回母親,母親當夜就去了。
他聽奶孃說,母親是因為知曉了,葉雲天與寧飛燕私會苟且的事,積憂成疾,才鬱鬱而終的。
如今,奶孃也早已過逝,要想知道,母親之死是不是另有隱情,看來只有從葉雲天身邊的人入手了。
入夜,等葉雲天歇息後,元喜像往常一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進門後取出火摺子,點燃了方桌上的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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