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盛怒,言舅舅貪贓枉法,置百姓安危於不顧,不配為一府父母官。
舅舅被摘掉頂戴花翎押解進京,不久後就被定罪問斬。
舅舅素來廉潔奉公,清正嚴明,是絕不會監守自盜的,但糧倉裡無糧是事實,這中間不知什麼緣故。
看來,她必須要親自去一趟兗州,才能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幸而她早有準備,兗州也是有香衣坊門店的。
杜嬋音揚聲叫進來芊書,讓她去通知少豐,明日讓羅三過來一趟。
姜掌櫃年紀大了,如今只負責管理京都城內的香衣坊,其它州府分店,都是羅三的總管事。
羅三為人圓滑又會變通,其它州府的香衣坊,被他打理的不斷壯大。
次日,天剛大亮,羅三便上門請見,杜嬋音在花廳接見了他。
羅三本就不是池中之物,這兩年總往外奔走,又見識了許多不同的風土人情,越發沉穩老練。
聽杜嬋音問起兗州香衣坊的情況,羅三便從香衣坊的地裡位置開始,到那裡的人情偏愛,周到細緻的描述了一番。
杜嬋音沉吟片刻道,“兗州的香衣坊從今日起買糧屯米,另外再在兗州尋兩處妥當之處充當庫房,也用來屯米糧,我要你親自去兗州那邊盯著,不能出一絲差錯。”
“是小姐”,羅三彎腰領命,雖然不知小姐為何無故屯糧,但小姐說的這樣鄭重,必是極重要的事情。
幾日後,舅舅按旨啟程,杜嬋音跟隨高老夫人等人去送行。
“母親,兒此去兗州不知何時能再回京都,您要好好保重身體”,高鶴年跪在高老夫人身前道,“您老放心,兒必不辱皇上之使命。”
“好,好”,高老夫人眼含熱淚,扶起高鶴年,“我兒也要多保重。”
“是,母親”,高鶴年起身答應,又轉身對高夫人道,“夫人,我不在,以後府裡就辛苦你了。”
高夫人連忙答應道:“夫君放心,我必盡心將府裡事務打理妥當。”
高鶴年點頭,又拍拍高碧珍的肩膀,“在婆家要好好侍奉公婆,輔佐好你相公,但如若受了欺負也不用忍著,為父自會為你做主。”
又摸摸高碧玉的頭,“要聽你母親的話,不可任性胡鬧。”
眼睛紅腫的高碧珍,與不停抹淚的高碧玉齊齊應道:“是,父親!”
高鶴年又轉身對杜嬋音笑道:“禪音也要好好的,有為難事就託人告訴你舅母,高府就是你的家,萬不可見外。”
杜嬋音上前行禮道:“好,舅父也要好好的,有事就託人帶口信回來。”
高鶴年笑道:“好”,又不捨得挨個看了眾人一遍,轉身上馬,帶著下人匆匆離去。
“爹爹”,高碧玉往前追了兩步,又跑回來一頭扎到高夫人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杜嬋音也淚盈於睫,心裡暗暗發誓,為了外祖母不受白髮人送黑髮人之苦,為了高碧玉不受年幼失護之痛,她必不讓舅父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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