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劉興邦屍骨無存,早就腐爛成了渣渣,所以,葬禮連骨灰都沒有,只有一張畫像,棺材都給你省了,好好謝謝我才對。
“那個梁安國都知道些什麼?這麼刁鑽的問題,問得我很不爽。”幸好見識過大起大落,大是大非的我,表面上總能保持淡定。
“我確保那晚沒人見到你殺了劉興邦,更何況他本來就死定了,所以,這個梁安國,只是明白,你來了,兇獸來了,劉門主死了,而你又很活躍,所以,心中又懷疑是很正常的事情。”鳳櫻一句話點醒了我,依靠佈局和輿論可以迷惑絕大多數人,但是總有幾個清醒的,會從細微之處以及常人不易察覺的視角發現問題。
“哼,我知道他的弱點了。”察覺到了又如何?他能動用的資源無法和我相比。
“什麼弱點?”鳳櫻湊到了我的嘴邊。
“聰明,就是一個弱點,當他感覺到他要面對的是羅地網的時候,就懂得該站在哪一邊了。”我本來想扶持劉醒言做一個傀儡掌門,然而梁安國更合適,因為,他沒有前門主的血脈這個包袱在。
“用羅地網逼他投降?少主,需要我的鬼蛛登場嗎?”黯玥在以前還在盤絲洞的時候,為了對付江湖武林,會用鬼蛛附體的做法,把那些遺骸做成一個牽線木偶一樣的傀儡,利用五臟六腑的養分再培養新的鬼蛛,這招太過邪惡,但是效果的確很好。
“暫時還不需要,這裡不是盤絲洞,鬼蛛的傀儡很容易被人識破,反而增加了我們的風險,萬一暴露了你的身份,那對百花樓的影響就大了。”當初被視為武林一大害的鬼蛛,竟然潛伏在百花樓中,那樣的話,百花樓的存在就變得可疑了,“先看他們怎麼表演吧。”
宣讀悼詞的人正是梁安國,劉醒言怕是話都不清,“嗚呼兄長,不幸夭亡!生死有命,人豈不傷?我心實痛,濁酒一觴。君其有靈,共飲杜康!吊君仗義,疏財以鄰;吊君壯力,臂能舉鼎;吊君豪邁,遠近歸名;吊君氣概,諫阻納質;吊君膽氣,徒手降妖;想君當年,雄姿英發,霸氣凌然,忠義之心,英靈之氣,永存江湖,名垂百世;哀君情切,愁腸千結,嗚呼兄長,生死永別,魂如有靈,以鑑我心,普之下,更無知己!”梁安國憑欄大慟不已,而此刻,劉醒言就在他身邊跟著哭,這麼一來,梁安國在鍛刀門的地位就成為了一人之下,甚至,那一個人也不過是聽話的孩子。
“好才華!此人不是什麼迂腐的書生,這一番表演,簡直入木三分。”我忍不住想要鼓掌,但是想到這裡可是別人劉興邦的墳頭,墳頭鼓掌,總是不太好,如果聽得覺得澎湃的話,應該大哭才對,沒錯,就是大哭,看了一眼劉醒言之後,低下頭狠狠地捶了一下鼻樑,“嗚呼哀哉!”痛啊!痛死我了,打這麼用力搞毛啊,伏地大哭,淚如泉湧。
“看來前門主和嶽掌門交情不淺,嶽掌門連鼻血都哭出來了。”
啊?鼻血都哭出來了?趕緊擦一擦,所有人都呼搶地一通之後,這個步驟總算是結束了,“我表演得應該還不錯吧?”除了我以外,鳳櫻、黯玥、冷夜雪都是閉目養神,不關她們什麼事情,跟著哭就太假了。
“沒錯,少主你表演得很好,別人看到你和鍛刀門少門主差不多大,大概還會覺得也許你也是一起死六。”這不是誇,這是在貶我吧…
“鳳櫻,你的嘴還真毒啊…”得我無言以對,剛剛確實哭得太用力了一點,“但是我是真的把鼻樑打疼了…幸好沒幾個人看見我流鼻血,不然就露餡了。”
劉興邦的離世酒,還是一樣鍛刀門的風格,大魚大肉,這個時候我也覺得沒有帶著緋凜過來吃虧了,她一個人就能把這些肉都吃下去。
“嶽掌門如此傷感,果然多情,我梁某人敬你一杯。”
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也有點尷尬,不過,端著酒杯的手依然很穩,“美人遲暮,英雄末路,總是讓人感嘆不已,梁兄弟,以後鍛刀門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肩上了,醒言弟畢竟還。”
“嶽掌門明明和少門主差不多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覺得你這話得很自然也很正常,嶽掌門身上獨有的氣質,感染了我,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心智異於常人吶!”
“梁兄弟笑了,我還是要比醒言弟虛長几歲的。”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幾歲,反正就隨口這麼一,誰能去調查呢?
“不知道嶽掌門怎麼看待馬上就要到來的刀劍爭霸大賽?沒了前門主,鑄劍谷一定覺得自己翁操勝券了。”事實上確實是這樣。
“這種事情你不應該過來問我,而是要和醒言弟已經鍛刀門的其他人好好商討一下。”我去過鑄劍谷的事情,他不可能知道,這傢伙,是在試探我。
“鍛刀門內部自然會全力以赴,再怎麼討論也不會有更大的意義了,所以,嶽掌門作為外人,意見就顯得更加重要了。”這個理由倒也是得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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