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顫抖讓雙腳變得更慢了。
“落，別猶豫了，相信我們的力量！”
“公主殿下！”對了，夢嵐一直都在，“鬼纏·鏡花水月！”伸出的手擋在了袖劍面前，然而皮肉並不能阻擋銳器，很快就穿過了我的手掌，“鬼畏·同躔！”袖劍穿過了披風，穿過了兜帽，勾住了空蕩蕩的衣服，真是千鈞一髮，雖然手掌在滴血，不過，心中卻平靜了下來，“不好意思，我還有一個絕招叫做大變活人。”
把手掌從袖劍中拔了出來，在晚風中，吹得傷口冰涼冰涼。
“你們這些怪物，原本就是世間不應存在之物，理事會將要接管這個世界，為的就是帶來最終的淨化，就是為了消滅你們這些怪物。”
“我承認站在不同的角度，理事會的做法有他的道理，正與邪只是一枚銅板的正反兩面，對於不可控制又超越自身的力量當然會有所恐懼，不過，我也不認為神堂理事會有接管妖界的資格，他們對於力量的渴求，甚至比妖族更強烈。”這樣的組織，正與邪也不過是一句話而已，和妖有什麼區別？
千年修道，為的是自己還是下只是一個藉口的區別而已。
顏修羅沒有話，但是閃電般出手，用另一側的袖劍扎進了我的脖子裡，“我真是討厭你這種打都打不死的怪物。”
“怎麼可能打不死。”鏡花水月之中，我來到了顏修羅的身後，“只是你沒有打中我而已，告訴我，妖界的神堂理事會現在誰是最高階別的護星官？你作為至高十四星之一，不可能不知道。”同為三十二主星之列，至高十四星的地位高於八輔星，高於六煞星，高於四化星。
“看來你沒有背熟刺客最基本的信條，永不背叛組織，更何況，你以為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顏修羅的轉身動作連貫而熟練，一氣呵成，又把袖劍扎進了我的後背。
“都了，你是刺不到我的，我可以讓你體會一下絕望的滋味，魂鏈·幽影夜合。”如果夢嵐的鬼畏，映如鏡中之花，浮如水中之月，那麼幽蘭的力量，就是黑夜中來無影去無蹤的一道魅影，相互映照之下，擁有絕佳的契合度。
“你到底做了什麼？”顏修羅終於放棄出手了，我知道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了無數個一模一樣的影子，幽蘭的腳步結合公主殿下的鏡花水月，形成了比夢魘更真實可怕的一幕。
“每一個都是我，用你的袖劍努力去嘗試吧！”穩操勝券的感覺真是好，“我再問你一個問題，紫微大帝，在哪裡？”他沒有回答，只是盲目地揮著袖劍，“別裝了，聽到紫微大帝的時候，你的瞳孔明顯地收縮了一瞬，而劍鋒都被迫改變了方向，果然你是在為紫微大帝做事，可是神堂理事會的紫微大帝是數代無名帝王的集合體，雖然擁佣紫微斗數》中的理數之主紫微帝星入命，卻不得其時，只能鬱鬱而終，這樣的意識體，穿過映月之池到底會發生什麼？”
“會發生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話癆可不是好事。”
顏修羅突然獰笑著把一對袖劍都插到了我的身體裡。
“都了，沒有用——阿勒？不會吧？”低下頭，腹部多出了兩把細長的短劍，伸手摸了摸劍身上流淌的紅色液體，“血？”迅速後撤拉開一段距離，痛覺開始湧現，湧上心頭，又擴散到全身，“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鬼畏失效了？
“真是好久好久不見了呀，我親愛的師弟，再次見到你，我激動地手腳都有些發抖。”
這一番話，這個聲音，這個語氣，比痛楚更強烈的寒意開始啃食我的脊柱，“落…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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