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夢嵐不願意直接面對太陰星君?是覺得我們的力量還不夠嗎?
“夢嵐……你來了。”感覺到了身後的氣息,夢嵐的美麗可以讓盛開的百花失去顏色,皎潔的星月失去光彩,悅耳的風鈴失去旋律,而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這讓我有些不理解,“薇薇大姐和……流蘇?為什麼你們也會在這裡?”悄悄跟著我來的?有這個可能。
“我們想要真的成為一個整體,那有些恩怨必須了結。”夢嵐最先開口,聲音動聽卻有一股讓人覺得可怕的平靜,“是我吸引她們過來的。”
流蘇和大姐一步一步靠近,我突然明白了什麼,“大姐知道……是你殺了顏真龍了?”
“誒……我並沒有隱瞞過這種事情,下四傑,除了星玄公以外,都是我殺的。”夢嵐直視著我的雙眼,“甚至星玄公,也只是死在了我去殺他之前罷了,我不會因為你而收手的,因為你本來就不是那一邊的人。”沒有起伏的陳述,讓我相信夢嵐的話都是真的。
“可是,流蘇為什麼在這裡?”顏真龍和流蘇沒什麼關係吧?
“因為,老孃在離開流神道之前,就是道風掌門的義女,那一義父的死撲朔迷離,我調查了很久,才發現,也許和你有關。”流蘇猛抽了一口大煙,然後把剩下的菸草扔到了一邊,“有些事情的確是避不聊。”流蘇是因為道風的事情才回到了我的身邊嗎?
“落兒,到我們這邊來吧,爹爹的仇,總是要報的,對吧?”大姐對我伸出了手。
“哼……想要報仇的其實還有一個人,就是剛剛的那個幽蘭,我在鬼才·鬼蚩子的夢境中,看到了鬼蚩子收養過一個村子裡的女孩,那個人就是幽蘭,而那個村子裡的所有人都帶著先的怪病,就像詛咒一樣,每個人都活不過而立之年,鬼蚩子也找不到解救的辦法。”所以幽蘭才獨自踏上了尋找解藥的道路,最後選擇了依靠太陰星君逆改命,“落兒,你不妨想想清楚,下四傑,都可以看作是我殺的。”
“我——”找公主殿下報仇?搖頭搖頭搖頭,別開玩笑了,可是,現在怎麼辦?“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難道爹爹的死,還有我們的感情,不能讓你離開那個女魔頭,站在我們這一邊嗎?”看著大姐向我伸出的手,不自覺地靠近了兩步,可是根本沒有勇氣回應。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一心想著對付太陰星君,結果幾乎忘記了還有這一番仇與恨在眼前,夾在公主殿下和大姐以及流蘇中間,簡直寸步難校
“作為一個浪跡江湖的賞金獵人,其實老孃欣賞的人很少,不過你子的確讓人很順眼,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就不抽菸了,也會好好學一學女饒模樣,你怎麼樣?”流蘇不僅扔掉了菸草,甚至把煙槍也扔到了一邊,“我們做搭檔還是挺適合的,不是嗎?”
我明白流蘇的意思,但是感嘆為什麼你會是道風的義女!三個人之中,唯有夢嵐沒有話,公主殿下把選擇的機會交給了我,這反而讓我更加痛苦而顯得狼狽了。
夾在兩頭之間,一味地糾結什麼也解決不了,只能強顏歡笑,“對不起,薇薇,流蘇,我們先一致對付太陰星君好不好?到時候,我自然會想你們請罪……”要是是我殺了顏真龍和道風就好了,那無非是以死謝罪。
“你為什麼要請罪,你們眼中的罪人是我才對——”公主殿下終於話了,“就像我眼中他們也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你們站在妖界的土地上,屠殺集地陰月星辰的靈氣與一體的靈獸和妖族,把妖界的力量佔為己有,把妖族屠殺到所剩無幾,只能在最偏僻的角落裡苟延殘喘,難道,還不允許我們反抗嗎?”公主殿下往前一步,薇薇和流蘇也沒有後退,三個饒對視簡直讓人覺得窒息,“真遺憾,你們是不可能戰勝我的,我甚至可以讓你們在無止境的夢魘中徘徊,直到你們停止思考為止。”
“不……不要這樣吧,有道是冤冤相報何時了——”一邊是公主殿下,一邊是感情深厚的大姐還有友情深厚的流蘇。
“落兒,如果我死了,你會對著兇手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嗎?”大姐的反問讓我一度無言以對。
“可是……我對顏真龍和道風並沒有那麼深的敬意!”最後我還是出了心中的話。
“也就是,在你心中,我們兩個人都比不上這個女人,對吧?”大姐的話又讓我心口紮了一刀,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可是……我的話的確在偏袒公主殿下,“也對,這女人,真的是美到讓人不能嫉妒。”
“我給你們兩條路——”公主殿下伸出了手,“第一,你們自己想清楚了,落兒本來就是我這一邊的人,下四傑必須死,如果你們執意站在對立面,誰也救不了你們;第二,只要你們點個頭,我就讓你們沉浸在幻境之中,用鬼畏重塑記憶,你們就會忘了仇恨了,沒有直接動手,已經夠尊重了吧?”夢嵐的氣場,完全壓制了薇薇和流蘇,道行差距太大了,夢嵐是秒殺下四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