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可能答應。
齊大長老的神色一正,面目的嚴肅:“江主殿主說的對,但我也是為了大家考慮,如今殷姑娘人在哪兒?正是大陸危機重重之際,她卻不在!
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或者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難道就為了一個沒了蹤跡的人,等到最後群龍無首嗎!?到那時候,三殿又該如何向世人交代?如此不負責任的行為,就不怕總殿主問責?屆時幾位又將總殿主置於何處?”
他說的很有道理,擔憂也不是沒有理由。
殷染月確實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蹤影了。
眼見已經有人開始贊同他的話,羅啟河站了起來,掃了一圈,沉聲道:“殷姑娘自然不會失蹤,前幾日還與本殿主有所聯絡,她有重要的事情在做,暫時不方便露面。”
主殿主的話,眾人還是都相信的,沒有人會去懷疑。
齊大長老還想說什麼,但這時候哪能還讓他說話?
於是花主殿主徑直道:“沒錯,大家也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忙,今日的晚宴就到此結束了,江奕這段時間都沒能好好休息,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之後還要仰仗你的幫忙呢。”
江奕:“好。”
話說到這份上,其他人也就都紛紛起身告辭了。
齊大長老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憤憤的離開。
沒一會兒,人就走的差不多了,在場只剩下了三位主殿主和江奕四人。
江主殿主朝著江奕擺了擺手:“走吧,房間一早就給你安排好了,趁著最近還比較安定,你就好好休息。”
江奕跟了上去。
這裡是風尋殿,羅啟河和花主殿主也沒有多留,起身朝外走。
只是倆人的表情並不算多好看。
剛才齊大長老的挑撥離間,不知道究竟是他自己因為之前的事而記恨,還是因為聖地那邊的命令?
如果是前者還好說,但如果是後者的話,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最近齊家和聖地可有來往?”花主殿主問。
羅啟河輕哼了一聲:“你覺得狗能改得了吃屎?”
花主殿主皺著眉:“別不是聖地的那位不滿有人的天賦比他的繼承人還強,所以才……”
誰都知道聖地聖主眥睚必報,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隱世之外的人,或者說,聖地以外的人,他都看不起。
現在他看不起的人卻有一個比他親自選的繼承人還要天資卓越,這他能忍?
羅啟河冷了臉:“現在這種時候,希望他能拎得清,若真敢對殷染月做什麼,別怪我除獸殿不講情面!”
花主殿主嘆了口氣:“你也別衝動,殷姑娘不是會隨意被人欺負的,而且聖地又不是傻,他也就能做做這上不得檯面的手段,江奕斷不會受了這挑撥。”
江主殿主將江奕送到準備好的房間就離開了。
江奕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裡,給自己倒了杯茶,半天也沒喝一口。
他還不知道,他們提起來的殷染月,究竟是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殷染月?
如果是的話,之後面對的事情,他的壓力也能稍微輕鬆一些。
畢竟,殷染月可是很強的。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惦記上的殷染月這會兒剛煉製了一爐丹藥。
因為有幾個異族的家底在身上,她倒是湊了些極為珍貴的藥草,全都是珍階藥草。
最近這些天都是在提升自己的煉丹能力。
現在她打算嘗試煉製珍階丹藥了。
而且還是要按照望秋內丹閣中的丹方來煉製。
丹閣中丹方很多,但她還沒有按照丹方煉製過,並不是不想,而是上面所需的藥草皆是世間珍品。
若非有幾個異族的家產任她揮霍,她現在也不能嘗試。
將藥草一股腦兒的丟進丹爐,她閉上眼睛,手一抬,便升起了異能之火。
這次她是聚精會神,都沒一心二用的去修煉,而是將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丹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