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姑娘,之前靈寶閣對你的追殺,若是我能堅定相信金掌事的話阻止的話……也就不會有後面的那些事情,但我卻沒有多加管束,任由他們憑自己的想法做事,銀掌事說的對,這件事我的確也有錯。”
金至貫有點擔心:“大掌事!你也是不得已……”
他下意識的看向殷染月,真的有點擔心到時候殷染月算賬的時候會將大掌事也給算上。
當初他極力阻止,可是趙叻都不試圖說服他們,只是讓他們不多管閒事,期間還說錢掌事以私謀公,讓他不得已放棄投票權。
而大掌事也因為這件事有些焦頭爛額,最後乾脆甩手不管。
“還有我。”
他的話都還沒說完,就又有一人站了出來:“我當初也選擇的袖手旁觀沒有投票,否則的話……”
“榮掌事,你幹嘛啊?怎麼也出來整這出?”
榮掌事是為婦人。
她一向主打的就是不惹事,也惹麻煩,所以在事情發生後,幾位掌事坐在一起商談對殷染月的評判中,沒有選擇投票,沒有選擇相信對方是被冤枉,也沒有選擇確定對方確實是對靈寶閣出手了那邊。
這是她一貫的生存方式,和事佬,可是即便是這樣,她好像還是惹上了事情。
聽到金掌事有些焦急的話,榮掌事非常的平靜:“只要殷姑娘能夠幫我們保住靈寶閣,我願意任憑你處置,只求你能給榮家留個後,他們絕對不會找你報仇的。”
她的話,很平靜,但已然是存了死志。
商掌事,錢掌事二人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
話都說到這份上,他們又能改變什麼?
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殷染月的回應。
從某種角度來說,不管,不反對,確實也算是縱容。
當然也不可否認,銀掌事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就有把玉豐拖下水的意思。
只有金至貫想要解釋:“殷姑娘,他們並沒有贊同派人追殺你,也從未插手過這件事,他們也是無辜的,他們只是……”
和你不認識,不瞭解你,沒必要為了你而和其他幾位掌事鬧得不愉快罷了。
這句話,他始終沒能說出口。
這是一件極為現實的事情。
重點還是最後的一句話,
十位掌事,平日裡都會有些爭論摩擦,但他們也是整個靈寶閣的支柱,若真是矛盾加劇,鬧得不可開交,那對靈寶閣來說,必然是不小的打擊。
殷染月轉身往外走:“所以剛才那四位都是曾欲要與我為敵之人?”
金至貫:“是的……”
殷染月:“給我準備他們家族所有人的畫像包括趙家,若是讓我發現少了一個……”
有些事,不用金至貫說她也知道。
他們沒義務幫她,而她對靈寶閣動手,殺了不少人,滅了一個靈寶閣分閣的事情卻擺在面前。
他們能聽金至貫的勸沒對她動手,已經很難得,沒必要把他們給牽扯上。
但那些真正對她動手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為了以防放過一個人,將來麻煩,剛才她都沒去多看其他幾位掌事一眼,也從未表現過殺意,就是為了現在。
“知道他們是你們多年的朋友,最好別想些去報信,如果有人提前逃跑,就別怪我滅了整個靈寶閣。”
她能有本事救他們,就有能耐能滅了他們。
話說完,她人已經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一道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