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靠近,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茶香。
將人帶到,前面的人就對著主殿主彎腰行禮,隨後退下了。
韓主殿主已經看見殷染月,又從桌子上拿了個杯子翻過來,抬手拿著茶壺給她倒了杯茶水:“殷姑娘請坐,喝茶。”
說,著話,已經將那杯茶放到了對面的位置。
殷染月也沒客氣,在他對面落了座:“主殿主已知我來意,不知可否給手令一封……”
韓主殿主笑了笑:“當然可以,不過請容老夫先問個問題。”
殷染月:“主殿主請問。”
韓主殿主喝了口茶,又將杯子輕輕放下:“殷姑娘在域外戰場待過,難道不知域外戰場之事?”
殷染月如實:“正因為只待了將余月,瞭解不多,所以才特想意前往風尋殿去了解一番。”
韓主殿主:“那你此次是為私還是為公呢?”
公和私是不一樣的。
一個是為民,另一個卻是為了自己。
殷染月:“兩者皆有。”
為麒麟報仇是她這個做主人的理應去做的。
但同時,為麒麟報仇,想必是很多人都樂意看見的。
不論如何都是為了麒麟。
因此有公也有私。
韓主殿主微微點頭,從衣袖中取出了一封書信:“你想要去風尋殿三樓,將此信交於其主殿主即可,不過殷姑娘……別忘了你說的話。”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與眼神中都充滿了期許以及拜託。
殷染月不太適應被人用這種眼神看著,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
倒不是不悅,只是單純的不習慣。
畢竟不管是以前在現代,還是在這裡,大多人看著她的目光還是害怕恐懼的,還有的有讚賞,佩服,但唯獨期許這種情緒是很少見的,更別提是拜託了。
所以她才不自覺的皺了眉。
接過書信,她道:“我會的。”
韓主殿主起身:“老夫還有事忙,就先失陪了,殷姑娘請便。”
殷染月:“嗯。”
韓主殿主走了,殷染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看來這幾位主殿主確實其實知道她在域外戰場的事情,否則的話剛才也不會好連問都不問一下。
看來,之前從上域除獸殿傳送過來,沒有任何人檢查他們,八成是跟這些有關了。
不是她自戀,而是隻有這個說法才能說明,為什麼兩位主殿主都沒有為難他們的原因。
不過她也沒在原地多留,揣著信徑直離開了除獸殿。
再回到風尋殿,將這封信交給那名女接待者時,那位接待者的神色可以說是非常的精彩。
錯愕,驚訝,不敢相信,害怕各種情緒交織著,令人一時間看不出來她的內心到底是怎樣的想法。
她確實很慌。
這是什麼情況啊?
韓主殿主怎麼突然就給人手令了?
幾天前殷染月來時還沒有這手令,甚至她也是才剛離開不久啊,這麼快就回來,且說服了韓主殿主幫忙,該不會是真的發生什麼大事情了吧?
她根本不敢耽擱,留下了一句“請稍等”之後,就一路小跑著離開了。
這一次,回來的速度更快,還跑的有些氣喘吁吁,她雙手扶著膝蓋:“殷姑娘,你去後方的閣樓吧,主殿主已經同意你去三樓了,禁制已經被開啟,你直接進去就行。”
殷染月:“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