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間相互打趣,也是一種樂趣。
帝珞寒就是明知她故作生氣,才覺得好笑,心情很好的彎起了唇角,還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神色頗為寵溺。
殷染月:“……”
她覺得他倆應該永遠都吵不起來。
沒等殷染月再說什麼,男人已經抓住她的手掌往外走去。
煉器閣內很安靜。
和那些人在安靜的煉器是有所不同的,是附近真的被閆錚特意下令清空了。
不管是來請煉器師出手的客人,還是本身住在這附近的煉器師。
對方求生欲強的離譜。
殷染月手臂隨著走動輕輕晃動著。
庭院內假山環繞,溪流潺潺流淌,樹木葉落飄飄。
陽光正是熾烈,她的唇角勾著淺淺的弧度。
畢竟能和他就這樣悠閒散步的時間還是很少的。
以前都是趕路,或者有什麼事情要做,哪怕同樣漫步而行,和此刻的情況也完全不同。
因為這次真的就是走走,什麼也不為。
帝珞寒雖然沒有看她,卻也能夠明顯感覺到她身周傳來的愉悅。
那輕輕晃動的手,便是證據。
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帝珞寒挽起唇,眼底的笑意加深。
“要過年了,準備怎麼過?”
殷染月笑容溫柔道:“當然是陪你了,不過,若是這靈器成了,我差不多也就該準備突破事宜,到時候會很忙,就只能抽出一天的時間來陪你了。”
帝珞寒微微點頭。
殷染月腳步輕快,來到了假山旁邊:“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解決,等我突破後就可以著手去解決掉了。”
說到這裡,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殺意。
帝珞寒捏了捏她的手掌:“這段時間辛苦了。”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她除了修煉,還做了不少事情,不論是在靈寶閣的追殺下逃離,還是與邪修,禁地鬥智鬥勇,再或者與玄冰宮的初次交鋒……
樁樁件件,她在路上已經跟他說過。
殷染月聞言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就是一旦開始突破,還不知道需要多久,大概要挺長時間回不了家了。”
其實不回家也好。
知道她是來自殷家的人並不多,又是在東大陸,回去一趟本來就不容易,若是她總這樣回去,說不定會被有心人給盯上,而她大大小小的仇人,可是一點也不少。
連上次在飛鳴商會得到藏寶圖半路埋伏自己的勢力,她都沒有騰出手來去解決掉,更不用說其他了。
而且上次回去,她給的靈石足夠他們修煉很長一段時間。
就是閉關的話,她也要很久見不到他的。
帝珞寒眼眸深處隱約閃過些許暗芒,緊接著抬頭看了眼天空,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只是絲毫不見笑意,反而冷的徹骨。
當然,只是一瞬間就恢復如常,因此殷染月並沒有發現異樣。
之後他們來到了一座涼亭內坐了下來,殷染月取出了一張棋盤擺放在桌面上,嘴角含笑的看他:“現在不能動用靈力,只能下棋了,不過有時間的話,倒是可以向夫君請教一番。”
帝珞寒手執黑子,還未落在棋盤上,聞言看了她一眼,眉頭輕輕一挑:“哦?怎麼請教。”
說話間,棋子已落入棋盤,他神色淡淡,絲毫看不出其情緒如何。
殷染月一手託著下巴,另一手拿著白棋指尖輕輕摩挲著:“自然是道之一事。”
緊接著“吧嗒”一聲,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