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在聽見邪尊所在地的時候,他會有所顧慮。
如果請前輩出來卻跑了個空,那可真是大罪過。
只是剛才弒天已經那樣說了,他就沒必要顧及其他。
他不覺得這樣一個人,會說什麼沒把握的話。
所以他看了眼一旁的人,吩咐道:“你先下去吧,之後的事情暫且不用管。”
也就是說方才的命令不需要繼續執。
後者點點頭:“是,屬下告退。”
羅啟河也沒耽誤時間,他起身朝著大殿後方而去。
另一邊,弒天已然回到了房門口,原本該推門而入,卻又停了下來。
鄧豐有些疑惑的看向前方的少年,剛想出聲問是不是有什麼需要他去做的事情,就聽見那低沉冷漠的聲音傳來:“不必守著。”
“是……”雖然很意外,但他無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並不曾多問些什麼。
不過,剛才的事情他都有聽見,現在又這般,說不定是打算離開了……
畢竟這麼久以來,這位閣下向來都是如此,上一次也是尋了邪修之後便銷聲匿跡。
心中這樣想著,他只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這事情也不是他該管的。
“吱呀…”
門開了,又被關上。
殷染月第一眼就看見坐在桌前的帝珞寒,不同的是桌前的筆墨玉簡已經不存在。
男人一手隨意擱在桌上,閉目養神,大概是聽見了動靜眼簾微掀,眼眸睜開的瞬間,眼底是以前漠然。
分明是淡漠,毫無情緒,卻比寒冰還要冰冷。
但在目光落在殷染月身上時,眼眸深處逐漸染上了淺淡的溫暖,就像是初春的一抹風拂過,柔和萬分。
殷染月也揚起唇角笑,一邊走過來一邊摘下面具,脫下斗篷,摘下手套,又將臉上的裝扮一一卸下,等她做完這些,人也已經來到了他的對面,她輕輕歪了下頭,好奇:“不忙了嗎?”
帝珞寒伸手將她抱進懷裡,歪了下頭,側臉貼著她的,在她耳邊說話:“嗯,這邊事情結束了。”
溫熱的氣息落在耳邊,讓她耳朵有點發熱,她紅著臉在他懷裡動了動,點頭:“嗯…”
帝珞寒手指勾著她耳邊的碎髮,將其挽在耳後:“接下來去哪。”
殷染月握住他停在耳邊的手掌,低聲道:“我之前在拍賣會上得到了一張藏寶圖,有時間的話我想去看看,不過霜霜和火櫻正暗中跟著禁地那邊,還是先去找她們。”
他本來就離得近,手指還若有似無的貼在她耳邊,讓她覺得整張臉越來越熱,明知道她對他沒什麼抵抗力,這簡直就是一種無聲的誘惑,所以她才拉著他的手移開了些許位置。
這邊的事情已經可以算是告一段落,那個邪尊不僅這麼多天沒換地方,甚至氣息也一直穩定的在變強。
在實力沒有恢復到巔峰,是不可能離開的。
當務之急,對他來說,沒什麼是比這件事還要重要的。
邪修本就有一個邪尊在,加上他便是兩個。
可一山不容二虎,從上古時代而來的強者,又怎會甘心屈居於後人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