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月人坐在大堂桌前,桌子上擺放著的是茶水。
厲茹昕飛快的跑了下來,就像是一個被欺負的小孩子看見了家長那般,有了主心骨一般。
她跑的很快,看上去就像是要飛撲過來,只是想到了什麼,最終沒有朝著人撲過去,而是慢慢的停了下來。
但是眼裡的淚水已經滑滿了小臉。
殷染月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麼了?”
厲茹昕“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小的手下意識伸出,小心翼翼抓住了殷染月的衣袖:“都是…都是我不好…凝姐姐…她她為了保護我……”
她像是要將所有的難過,愧疚,自責以及無助給宣洩出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以至於說話有些斷斷續續的,但這短短的幾個字已經表達出來想要表達的意思。
她臉上全是淚,很是可憐。
殷染月眉頭稍皺:“人呢?”
她不過離開幾天而已,居然就出事了。
厲茹昕抽泣著:“在…在房間。”
殷染月沒說話,徑直上了樓。
厲茹昕手裡面衣袖被抽出,落了空,頓時只覺得更加難過。
但也只是一下子,她就飛快的跟了上去。
到底是個子矮了些,腿短了些,小跑著還是墜在後面。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林芳剛才並沒有跟著厲茹昕下去,反而已經進了房間。
之前離開客棧,阮凝和厲茹昕一起在客棧外送她們,她還是知道有阮凝這個人的。
殷染月已經走了進來,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床上。
林芳:“殷姑娘…”
殷染月面無表情的越過林芳來到床邊。
床上的女子面色蒼白,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身上還有些血跡。
這衣服明顯是被換過的,但依舊被浸透了。
她將手搭在阮凝手腕上,檢查著傷況。
厲茹昕在後面手足無措,只能暗暗的祈禱著阮凝不會有事。
林芳看著厲茹昕滿臉淚水,像是犯錯孩子一般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帶著安撫性。
過了片刻,殷染月取出一枚丹藥,捏著阮凝的下巴將丹藥喂下去。
厲茹昕心急如焚:“姐姐,凝姐姐怎麼樣了?”
殷染月在床邊坐下,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說說怎麼回事。”
傷的很重,重傷昏迷。
再這樣下去,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現在她回來了,阮凝不會有事,但被人傷成了這樣。
誰做的,誰就要做好為此賠命的打算。
厲茹昕抽了抽鼻子,伸手抹眼淚,仔細將當時的情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