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因為剛才的事情覺得分外丟臉,如今葉安川的話更像是雪上加霜。
中年人怒而瞪向了葉安川,卻對上了一雙更加冰冷的眼睛,頓時一個哆嗦,原本到嘴邊的話,也被他硬生生的給嚥了下去:“小的…小的知道了,小的這就回去如實稟報…”
審時度勢,是每個人都具備的條件。
他就算囂張,也不是傻子。
真的平白惹怒了眼前的人,在城中是沒什麼事情,萬一以後在城外遇到了呢?
轉身離開,他心中非常鬱悶。
剛才那個女子動手了,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城衛隊來抓人!
城主府都是一幫酒囊飯袋,連這點事都管不了!
該說不說。
今天得事情放在你其他人身上,城衛隊早就來人了。
只能說他撞上了城主府的自己人,難不成城主府還能幫他?
他滿腹牢騷的回了府,將這件事情添油加醋的稟告了家主。
陳家主怒氣衝衝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那張上好的檀木桌直接裂成了兩半。
“這些外來人未免也太囂張了些,欺凌於你也就罷了,居然如此不將我陳家放在眼裡,還如此這般出言不遜!”
“是啊家主,屬下向她討回公道,沒成想她一點也不知悔改,並且光天化日之下對屬下動手啊!”說著他抹了一把臉,神色非常氣憤。
陳家主面色陰沉無比:“派人給我盯著他們,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能怪我不留情面了!”
中年人心中頗為得意,當即低下頭:“屬下這就去辦,可是那名女子此時恐怕已經離開了梨海城,族中怕是沒幾個能追上她。”
陳家主不以為然的擺手:“本家主親自去會會她。”
中年人心滿意得:“是,屬下告退。”
待到中年人離開之後,陳家主嗤笑一聲。
真以為他不知道這中年人是個什麼嘴臉?
添油加醋,火上澆油的事情,中年人做的太多了。
不過只要不太過,而且中年人的確對陳家忠心耿耿,所以陳家主才滿不在意。
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只有這樣發生衝突,他才能夠有理由對葉安川動手。
殷染月則是順帶的。
不是說,那名女子對葉安川很是重要嗎?
如果將這名女子捏在手中,還會怕葉安川不交出來他在海底得到的寶貝嗎?
在明知道中年人是個什麼人的情況下,還派人過去,擺明就是用來惹事的。
而中年人對此一無所知,還在為自己成功騙過了家主,而沾沾自喜。
若是知道自己只是陳家主捏在手中的一顆略微好用那麼一點點的棋子,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想法?
只是陳家主並不在意這些,他起身朝著外邊而去,打算找到殷染月。
能夠兵不見刃的得到想要的東西,他當然也不想跟人鬧的太過於難看。
月色朦朧。
兩道人影被投射在地面上,相偎在一起,頗為親暱。
事實也是如此,殷染月牽著男人的手,隨著步伐的走動,胳膊也跟著輕輕的晃動著。
晃動的弧度很小,甚至可以說是細微的很。
只不過輕鬆和愉快的心情,還是很容易就感染人。
帝珞寒順著她的力道,有些好笑的望著她:“這麼高興。”
殷染月彎唇一笑:“只要有你在身邊,就很高興。”
帝珞寒垂眸而笑:“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