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這個世界真稀奇。
而殷言歌往前走了兩步，向小販詢問：“是五萬靈石嗎？”
小販看到穿著得體的殷言歌，一看就像是個富家子弟，不由得眼睛驟亮，他搓了搓手：“是，只需要五萬靈石，你就可以將這矮人給帶回去了！”
殷言歌指了指剛才那個買家離開的方向，又指了指旁邊的矮人：“可是剛才那個人說這矮人有點問題。”
話音剛落，原本站在一旁安靜的矮人忽然衝著殷言歌張牙舞爪起來，嘴裡還飛快的吐出來聲音：“巴拉巴拉啊…”
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但是他說的話，殷言歌一個字也沒聽懂。
不過幸好對方被鐵鏈給拴住了，不然的話怕是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殷言歌的身上。
殷言歌頓了一下，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皺眉：“這是怎麼回事兒？”
小販：“咳…你剛才的舉動讓他以為你在挑釁他，所以……”
殷言歌神情無奈的收回手。
其他族類的話，自然沒有那麼好懂。
姜梵在旁邊道：“他說你再指一下就把你剝皮了。”
雖然每個族群的話都不盡相同，但世界是一樣的，大道也是一樣的，只有動用靈力去聽，冥冥之中自有其意。
說完後，姜梵又看了眼小販，繼續道：“這個矮人已經成年了，不好調教，就算是這樣，也不該這樣便宜，所以剛才那人說的沒錯，這是有問題的矮人，你要是真想要的話，過兩天可以去靈寶閣拍賣會上看看，說不定會有合適的。”
他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宗門弟子被騙。
小販有些氣結，但還是忍痛道：“實在不行，我再給你減個價，四萬靈石，總可以了吧？”
殷言歌開口：“三萬五。”
小販深吸了一口氣，瞪了眼後面的姜梵，最終點頭：“好，成交！”
姜梵沒再阻止，他已經勸過了，分析利弊了，對方還是要買，他能有什麼辦法呢？
就是一個弟子都比自己大方的事情，讓他心中難受的不行。
他這個大總管也太名不副實了！
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小販收了靈石，心情頗好，還拿出了一張符紙遞給他：“來，這是契約符，取其血滴入，若是他敢噬主的話，直接毀了這符紙，他就算不死，也會沒了半條命。”
說完，小販一溜煙的跑了，那感覺就像是後面有人在追他一般。
殷言歌：“……”
突然有點後悔。
剛才買，只是因為這個矮人的實力不算差，帶回殷家用來守著家族也算不錯。
但是在小販一溜煙的操作下，他就覺得，是不是這個矮人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可就虧大了。
那可是三萬五千枚靈石！
葉安川看著殷言歌的目光中滿是控訴。
瞧瞧這大手筆，卻連一張靈寶閣入場費都不願意給他出，真正是讓人心寒。
不過殷言歌也沒思考太久，現在已經買完了，再說別的都已經晚了，希望能夠活久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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