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殷言歌的神色和語氣實在是不好分辨。
葉夫人心裡嘆息，有心想要多說兩句，但還沒等她開口，殷染月便帶著芝玲走了進來。
“大哥，葉夫人。”
少女穿著一件青綠底竹紋對襟上衣，青色裙襬拖曳至腳踝，月牙白鏤空金絲的紗衣，風吹拂而過，裙襬搖曳，好似隨時飄然而去。
三千青絲隨意挽成單螺髻，著一金色鏤空梅花簪，不施粉黛便已勝過萬千顏色。
她的嗓音清冷，更襯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誤入凡間。
門外是晴空萬里，細碎的陽光盡數傾灑，襯得她容顏朦朧，彷彿披了一層金光。
高貴優雅，遺世獨立。
仙人……怕是莫過如此吧？
“這是……”葉夫人愣了一下，有些驚訝的看著殷染月。
記憶中殷染月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女，不知天高地厚，混的很！
然而今日一見，她忽然覺得自己之前好像瞎了似的。
“小妹，你來了，快點坐。”殷言歌神色溫和的道。
殷染月依言坐下，下人上前給她沏了茶。
殷言歌看她神色一如昨天，情緒略微有點低落，很快就被斂去，他介紹著：“小妹，這是大舅母。”
“舅母也見過小妹，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啊…是，見過，見過。”
葉夫人這才回過神來，一邊喝水一邊掩飾著自己尷尬的神色。
殷染月慢悠悠的喝著茶水，聽著兩個人的對話，不發一語。
“小妹昨天睡的可好？”殷言歌純粹是沒話找話，想跟殷染月多說兩句而已。
殷染月品著茶：“嗯。”
或許是看出來了什麼，殷言歌不由得一笑：“這茶如何？”
殷染月放下茶杯：“尚可。”
茶是好茶，只不過泡茶的人浪費了這好茶。
殷言歌見她喜歡，當即道：“小妹喜歡，待會我讓人給你多送些去。”
殷染月沒拒絕。
“小妹可還有其他喜歡的？說來聽聽，我也好給你搜尋去。”殷言歌繼續順著這個話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