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爾問過莉莉,得知這棵樹應該是藏在這石島地下,被一層石頭包裹住的,只露了一根藤蔓在島上,偽裝成了椰子樹。
就在李爾被抽飛的下一瞬,這棵樹就徹底復甦了,表面的石頭紛紛碎裂,露出了裡面這個高百丈,直徑數十丈的龐然巨物。
外層的石頭一碎,就好像打破了什麼封印一般,數十丈粗的樹幹從海底緩緩升起,然後直插天際,好似擎天之柱。
海島破碎後,巨數的根系代替了原來的小島,並且還將小島的規模擴大,如今水面之上交錯的數根就有200米方圓,水下的根系繁茂程度更是無法想象。
李爾特地下水看過,水面之下,尤其是巨樹本體之下,樹根比海面上的巨樹主幹還要粗上數倍,樹根向海底蜿蜒而去,不知道紮根在何處。
“這樹根必定是紮根在世界之門上。”莉莉在看過巨樹的根莖後說道,“只有紮根在世界之門上,吸收門上溢位的世界之力,它才能在一個1階的小世界長成這般規模。”
李爾對莉莉的說法不置可否,只是問道:“那你可知如何才能砍倒這棵樹?”
“以你的實力,砍倒它應該很容易,世界樹一般不以戰鬥力見長。”莉莉說道,“然而砍倒它並無實際意義。”
“這是為何?”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我在逛書店的時候看到的,是形容野草的生命力之頑強,連尋常野草都能‘春風吹又生’何況堂堂世界樹?只要世界之力能量不斷,你砍倒一次,它就會再長一次,所以砍倒它毫無意義。”
“那怎麼辦?”李爾有些頭疼,“現在這島上連塊平整的陸地都沒有,我連傳送陣都畫不了,島上還被這麼一棵砍不到的書給霸佔了,那我豈不是要麼到海水裡泡著,要麼就只能學那吳剛砍一輩子的樹了?”
“放心放心,不會的。”莉莉安慰道,“再過幾天等副本結束你就要死了,還哪來的一輩子?”
李爾:……
好氣哦,關鍵莉莉現在被困在他體內出不來,他想發洩一下都不行,更關鍵的是,莉莉的話還一點兒毛病都沒有,要是他想不到離開的辦法,只要副本一結束,他就要被系統抹殺了。
看到李爾的臉色不太好,莉莉也沒有再逗他:“放心,我真的有辦法,只要你將那棵樹砍倒一次,咱們就可以離開了。”
“不是說砍樹只是徒勞嗎?為何又說砍了樹我們就能走了?”李爾不解道。
“為了砍樹而砍樹自然只是徒勞,但我要你砍樹又不是為了殺死世界樹,而是要借世界樹的樹幹刻畫傳送陣啊,笨蛋!”
“那有為何非要砍它的主幹?砍一個樹枝也夠用了吧?”李爾繼續問道。
“說了多少遍了,能量啊能量,你要畫的是空間傳送陣,你不會真以為是什麼塗鴉吧?”莉莉沒好氣道,“不止需要厄運之書提供啟用傳送陣的能量,還要有足夠的能量能支撐住傳送陣本身,不然傳送到一半陣圖崩潰了,空間亂流之下你能活下來就見鬼了。”
“哦,好吧好吧就當我懂了,你直接說要我幹什麼就行了。”李爾直接說道。
莉莉一時間有些氣悶,不過很快她就想通了,和李爾這個門外漢說什麼鍊金陣的問題無異於對牛彈琴,連她這個鍊金天才都對好多知識一知半解,更遑論李爾這個一看就傻乎乎的傢伙了。
想通了關鍵,莉莉也不和李爾浪費口水了,直截了當地說道:“看到那棵大樹了嗎?你走過去,或是跑過去也行,將它的主幹砍倒,然後在被砍倒的主幹上將我剛才交給你的傳送陣圖刻畫下來,將厄運之書放上去,啟用,走人,明白了嗎?”
雖然李爾覺得莉莉的話語中似乎將他當成了個傻子,但現在不是計較那麼多的時候,他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向著島中央的巨樹衝了過去。
李爾憑藉著自己超高的敏捷屬性,在漫天的藤條間輾轉騰挪,僅僅過了數分鐘,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李爾同學再次被藤蔓抽了回來。
這次他倒是沒有被抽得眼冒金星,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然後也不廢話,再一次向著世界樹衝去。
這次僅僅過了1分鐘,他就又飛了回來,還是一言不發地爬起身,再次衝向了世界樹,這回他堅持了30秒鐘,就再次被抽飛了回來。
這次,他沒有在衝回去,而是就坐在樹根盤踞成的地面上,望著島中央巨樹的方向,似是自言自語地輕聲說了一句:“看清楚了嗎?”
“快了,再來一次應該就差不多了。”莉莉應道。
“好,那就再來一次。”李爾說完,再次站了起來,又一次衝向了世界樹。這一次的衝鋒就像是李爾主動撞向世界樹的藤蔓一般,僅僅10秒鐘不到,他就完成了目標。
李爾看準時機凌空一個飛躍,正正撞到了世界樹的一條藤蔓,然後被抽飛了老遠,直接掉到了海里,又過了1分鐘才游上了岸。
“這次看清楚了。”這是李爾上岸後的第一句話。
這次他也沒有立刻衝上去,而是站在岸邊盯著舞動不休的藤條看了一會兒,這才重新衝了過去。
這一次李爾的表現和前幾次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他既沒有向第一次那樣企圖憑藉著速度優勢突破藤蔓的封鎖,又沒有像第二次那樣猶猶豫豫,想要確定了安全再上前。
這一次李爾接近世界樹的過程真的如閒庭信步一般,雖然世界樹的藤蔓在瘋狂地舞動,而且揮舞的速度越來越快,但絲毫都不能打破李爾的節奏。
他一直保持著幾乎相同的速度,緩慢但堅定地接近世界樹,1分鐘過去了,2分鐘過去了,5分鐘過去了,李爾終於穿過了漫天的藤蔓,站到了世界樹的樹幹前。
到了這裡,就不只是揮舞的藤蔓了,連世界樹上大大小小粗細不一的樹枝也加入了阻攔李爾的戰鬥。
粗一些的樹枝想藤蔓一般橫掃而過,細一些的樹枝則像那根偷襲他的細枝一般如長矛般刺向李爾。
對於那些細一些的樹枝,李爾毫不理會,只是護住了雙眼要害,然後任由這些細枝刺在自己身上,再紛紛折斷,而他除了身上的法師袍被刺出了一個個孔洞之外,本身沒受到絲毫傷害,連皮都沒有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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