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深夜之下,一道迅疾的藍光從夜幕之下滑過,竄進了樹木繁育茂盛的植物公園當中。
夜晚的植物公園遠遠沒有白天的熱鬧與紛亂,這裡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花草樹木,除此之外就是各種棲息在此處的鳥獸昆蟲。
一隻肥頭大耳的田鼠慌慌張張地到處亂竄,它的頭頂正上方,一隻兩眼冒光的貓頭鷹張開雙翅,一對利爪已經瞄準了它。
然而,由於這道藍光出現的太過突然,即便是狩獵心切的貓頭鷹也不得不迅速閃躲,從而讓這隻田鼠有了繼續養膘的機會。
這道藍光的出現打亂了植物公園的平靜,大片大片的闊葉索索掉落,樹幹上棲息的眾多鳥類也都從睡夢中驚醒,慌亂地拍打翅膀,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過了大約半分鐘,公園中傳來了人類的呻吟:“到底是免費的交通工具,坐著真不舒服。”
“你就別抱怨了,我覺得今天晚上,大家能夠全身而退,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說的沒錯,今天晚上的事情太冒險了,細細想來,對方恐怕早就佈下了陷阱,只等我們扎進去。不過我疑惑的是,對方是刻意找上我們的嗎?”
“這個問題非常好,我覺得大家是不是該開誠佈公的談談?特別是關於身份的問題?”
茂密的樹林間,幾個男女站在清冷的月光之下,旁邊是隻慢慢縮小身形的巨獸,最終,這隻巨獸將自己的身體維持到了半人高,遠遠望去就像是純白的牧羊犬。
巨獸的背上馱了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此刻,少女面色凝重,表情中有著化不開的憂愁,兩隻空洞的眼睛望向天空。
陳故幾人站在蘇鵲兒和大春身邊,隱隱和對面的施行文拉開了距離。
施行文此刻的模樣可謂是狼狽之極,一張臉上滿是泥土,身上的黑色風衣也變得襤褸不堪,不過即便是這樣,施行文仍然沒有忘記示弱性命的香菸。
施行文慢慢抬起手,從風衣內側取了一個銀色的小盒子。
銀色盒子打造的非常精良,上面還印刻了兩把互相交錯的手槍圖樣,開啟蓋子,裡面擺放了兩排的特殊香菸,與普通香菸的菸草味不同,這些香菸都在隱隱散發著清涼的味道,讓人覺得精神瞬間振奮起來。
施行文叼上香菸,手指用力地搓了下,一團明火亮起,陣陣煙霧也從他的嘴巴里吐了出來。
用力地抽了幾口煙之後,施行文單手叉腰,手掌有意無意地放到了槍套旁邊,說道:“各位,過了今晚,大家怎麼說都是過命的交情吧?有什麼事情該說出來的就說吧,我雖然是個大老粗,可這並不意味著我喜歡被人當槍使,當猴耍。”
陳故三人齊齊望向寇小寒,過了半響,陳故開口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施行文用手夾住香菸,指向了寇小寒,說道:“她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調查過,寇小寒,女,今年24歲,本省人,獨生女,家裡小有資產,不過由於從小性格乖僻內向,導致與父母的關係都很不融洽,至今為止的24年裡,她沒有過什麼特別引人注意的地方,非要說的話就是大學時期,她曾經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嚇退了同宿舍的三名舍友,因此,很多人都說她患有強烈的精神病。”
聽完這番描述,陳故和江湖互相望了眼對方,江湖幽幽地說道:“相信,我和陳故的資訊,你也背熟了吧?”
施行文毫不掩飾,笑道:“那當然,不瞞你說,我這個人最煩的就是背東西,有些法術明明我很中意,可惜就是要背很長的口訣,所以我才懶得去學,不過你們三個人的資料,我可是花了足足兩天晚上的時間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