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馮羽山從地上站了起來,眾人不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特別是江湖,他很清楚自己當時踩斷馮羽山膝蓋時的力氣有多大,也知道這樣的創傷會帶來多麼難以癒合的傷口,說句難聽的,馮羽山的腿用普通的治療手段很難治癒。
然而,幾個神秘人餵了幾顆丹藥,竟然就讓他的身體恢復了正常,這無法不讓人覺得驚奇。
寇小寒的目光在馮羽山的身上打量了幾下,搖頭說道:“就算你的身體恢復了正常,你也不是本公主的對手,當然了,你要是想自找死路的話,本公主也沒意見。”
“你就這麼肯定,我還是那個沒用的馮羽山嗎?”一陣充滿磁性的奇異聲音從馮羽山的口中傳來。
眾人的身體微微停頓,面露詫異地望向馮羽山。
一陣仔細的端詳之後,眾人注意到了馮羽山身上的變化。
此刻的馮羽山仍然是之前的那副模樣,身上的白色西服襤褸不堪,身上有多處鮮血,身材不高,模樣也不夠明朗英俊,可是毋庸置疑的是,眼前的馮羽山與之前的馮羽山是兩個人。
這點,從眼神就足以判斷出來。
受傷之前的馮羽山是個非常典型的狂躁分子,內心充滿了對於任何事物的不滿與仇視,十分迷戀力量,熱衷於沉浸在力量帶來的心裡優越感。
說白了,馮羽山是個十分自卑的人。
因此,馮羽山的眼神總是很陰鷙,沒有年輕人的朝氣與希望,彷彿他時刻都想躲在陰暗的角落,偷偷摸摸地進行攻擊。
而現在的馮羽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輕鬆與愜意的氣息,他的身體很放鬆,沒有緊張的緊繃感,他的表情很隨意,沒有苦大仇深的怨念,更沒有對於力量的貪婪。
此時此刻,馮羽山的嘴角帶著自然的微笑,眼神堅定卻不執著,有神卻不刺眼。
他擺出來的姿態就像是公園裡充滿了幸福感的散步人。
寇小寒的表情充滿了疑惑,問道:“你......你剛才吃的丹藥不對勁,你不是馮羽山,你是什麼人?”
馮羽山抬起手,輕柔緩慢地將臉上的血跡擦掉,慢條斯理地說道:“你錯了,我就是馮羽山。”
“你當本公主這麼容易騙嗎?你的模樣雖然沒有變,可是身體內部早已經天翻地覆了,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說了,我就是馮羽山。雖然我承人,這具身體的內部已經天翻地覆了,可我仍然是馮羽山,就像你,你現在不仍然是寇小寒嗎?”
話音落地,寇小寒的呼吸猛地停滯,瞳孔下意識地收縮,表情變得格外驚恐。
不遠處的陳故和江湖也是面色大變,望向馮羽山的眼神充滿了忌憚和猜疑。
馮羽山剛才說的那番話,對於其它人而言可能有些晦澀難懂,可是對於知道寇小寒真實身份的陳故幾人來說,這番話,資訊量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