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了足足有七八次,馮羽山都沒能順利地從地上坐起來。
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大問題,不止是行動受到了影響,就連呼吸的時候都會覺得有股隱隱約約的陣痛。
戰鬥到這個時候,結果已經十分的清楚了。
馮羽山的修仙者優勢完全沒有表現出來,不論是從戰鬥的計謀、戰鬥的技巧還是力量上,全都輸給了江湖,而且是輸得徹頭徹尾。
對於這樣的結果,陳故幾人倒是沒有顯得十分驚愕。
這大概要歸功於江湖身上的奇特人格魅力,江湖總是能夠表現出十足的自信和淡定,彷彿遇到再大的事情都很難讓她變得陣腳慌亂。
施行文神色複雜地嘆了口氣,點了根菸,默默地抽了起來。
江湖踩著滿地的碎片,一步步走到馮羽山的面前,問道:“喜歡這種感覺嗎?”
馮羽山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是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表情怪異地說道:“還好,換了其它人,恐怕這個時候早就已經疼得到處叫喚了,不過我很能忍。從八歲起,我就經常捱打,有兩次,我的肋骨都被我舅舅用木棍打斷了,所以這樣的感覺對我來說還挺習慣的。”
“是嗎?所以你才會對別人那麼的殘忍,完全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說的沒錯,學校裡的老師說過,這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是相互獨立的,既然這樣,我為什麼還要考慮別人的感受?那些與我不相干的人,死了就死了,傷了就傷了,這隻能怪他們的命不好。”
馮羽山說出這番話時,表情很淡定,語氣也很冷漠。
江湖沒有說話,只是抬起了腳,慢慢地踩在了馮羽山的膝蓋上,然後,江湖的腳開始向下,一點點地碾著馮羽山的皮肉和骨頭。
今晚,江湖穿的是黑色的鉛筆褲和黑色的半筒靴。
靴子的質量很不錯,不斷扭轉的同時會把皮肉緊緊地糾纏起來,再加上江湖沒有任何留情,只用了幾腳而已,馮羽山的膝蓋就開始朝外流血,整張臉也變得十分猙獰。
陳故抿了抿嘴角,拉了下蘇鵲兒,說道:“你還是先出去吧。”
蘇鵲兒雖然有些不習慣這樣的畫面,可是卻很固執,搖頭說道:“陳老師,沒關係的,我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而且馮羽山做了那麼多害人的事情,受到懲罰也是應該的。”
陳故這才放棄,旁邊的寇小寒和施行文對此,更是沒有說什麼。
起初,馮羽山還能夠咬牙堅持,可是當膝蓋直接受到傷害時,他的身體開始了劇烈的顫抖,兩排牙齒不斷磕碰,更是多次舉起拳頭猛烈地捶地。
江湖面無表情地加大著力量,問道:“你覺得,什麼樣的懲罰對你來說最合適?”
馮羽山從牙縫中說道:“我什麼都不怕,你要是有本事的話,就儘管讓我變成瘸子吧,或者,你殺了我,我現在已經沒辦法反抗了,來吧,殺了我吧,或者把我活活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