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羽山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冷冰冰的刀子,深深地刺在了謝小菲的身上。
眼見馮羽山開始朝自己這邊走過來,謝小菲的內心徹底地陷入了絕望,這份絕望,並不是來自於自己即將面對死亡,而是來自於馮羽山的完全崩壞。
想到這裡,謝小菲的內心下定了決心,即便是死也不要跟這樣的變態扯上半點關係。
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謝小菲緊緊抓住刀柄,用力地朝咽喉刺去。
鋒利的刀尖輕而易舉地撕開了謝小菲的肌膚,刺穿了纖細的靜脈血管,正當刀尖即將洞穿動脈的時候,一隻修長的手掌猛地抓住了謝小菲的手腕,止住了水果刀向更深處前進。
謝小菲趕忙睜開眼睛,旋即放鬆了高高懸起的內心。
面前出現的人並不是馮羽山,而是神情冷峻的江湖。
江湖緊緊抓住謝小菲的手腕,一點點將她的手從脖頸前拿下來,然後乾脆利索地奪走謝小菲手中的水果刀,說道:“為了這樣的人渣,賠上自己的性命,這簡直是世上最愚蠢的事情。”
隨後,江湖把謝小菲輕輕推向了門口的陳故幾人,說道:“幫她簡單的包紮一下。”
前方不遠處,馮羽山的腳步由於江湖等人的到來而停頓下來,臉上的表情瞬間從剛才的陰鬱變得兇狠起來,咬牙道:“動作夠快的啊,只用了幾天的時間就能找到這裡來?”
說完,馮羽山的目光從眾人的身上挨個掃過,最終在施行文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鐘。
此刻,施行文的手裡正提著別墅大門的半扇門,足足有幾十公斤重的大鐵門拎在施行文的手裡就像是個玩具似的,這傢伙甚至還做了兩個鍛鍊肱二頭肌的動作。
陳故和寇小寒幾人分散地站在旁邊,圍繞成了扇形的陣勢,將馮羽山完全堵在別墅裡。
馮羽山要是想逃跑,最好的路線就是調頭從別墅的後院離開,只不過,蘇鵲兒已經將大春和大眼都留在了那裡,一旦馮羽山從後院出現,大春就會用自己巨大的爪子將他狠狠地拍進塵埃裡面。
馮羽山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糟糕,並沒有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開口問道:“我還有機會嗎?”
施行文的嘴角揚起,神色輕鬆地拎起手中的鐵門,說道:“這個問題,你要問問那些被你傷過的警員,年紀輕輕,竟然這麼心狠手辣,搶錢也就罷了,為什麼非要把別人的腿打斷?”
“沒辦法,我對警察實在是沒好感,沒有殺了那幾個人已經很剋制了。”
“好,看在你說出了實話的份上,我會讓你少受點苦,不過你的腿恐怕——”
“我給你個機會!”江湖突然出口,打斷了施行文的話,冷冷道:“你不是想要機會嗎?我給你,其它人都不會插手,就我和你單挑,你想用什麼法術都隨意,只要你能打傷我,我就讓你走。”
話落,別墅裡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施行文的眼睛逐漸睜大,不滿地說道:“喂,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亂來了?這可不是什麼遊戲,更不是你彰顯性格的時候,這傢伙打傷了那麼多人,怎麼能這麼輕鬆地饒過他?”
江湖側過身子,眼神冰冷無情地望向施行文:“我什麼時候說要饒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