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小寒完全沒有蘇鵲兒這種嬌羞的表現，一臉的驚奇，彷彿發現了新大陸的樣子，喃喃道：“真是長見識了，原來男人也可以幹這行，本公主以前竟然從來沒有想到過。”
陳故拍了下額頭，很想見識見識寇小寒什麼時候會有害羞的一面。
對面，施行文點了根菸，說道：“十年前，我剛剛被派到平潭市，只是個小民警，參加了不少次掃.黃活動，幾乎每次都能見到這傢伙，不得不說，這傢伙的長相是很佔便宜，而且也很有敬業精神，我記得有幾次，他都被銬起來了，還不忘給自己的客人批上外套，當時那個客人看他的眼神，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恐怕就算是宋柯林讓她去跳河，那個女人也會照做的。”
陳故咂舌道：“這是不是太誇張了？”
施行文斜眼掃過來，笑道：“一點都不誇張，雖然從我的立場上，我是瞧不起這種人的，可是從客觀來說，這個老男人在這行裡面，絕對算是有天賦又肯努力的。我聽說他還鑽研過心理學，各種花言巧語說的是天衣無縫，他服務過的客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回頭客。其中還有不少有錢有權的，這傢伙能夠這麼多次都被平安地放出來，就是有不少客人花大力氣保他。”
旁邊的寇小寒豎起大拇指，道：“這是不是就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施行文笑著點了點頭：“說的沒錯，沒想到還有人跟我有相同的想法。你的性格很不錯，夠爽快，夠直接，我喜歡。”
寇小寒翻白眼道：“抱歉，你不是本公主喜歡的型別，離我遠點！”
施行文大笑了幾下，繼續說道：“當時的那幾年，真是這個老男人最風光的時候，一個晚上的收入能夠達到上百萬，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都對他念念不忘，可惜啊......最終還是溼了鞋。”
陳故問道：“怎麼了？”
施行文說道：“不知道是暴露了，還是有人想要整他。他被某個客人的老公盯上了，那傢伙的底子不太乾淨，手裡有百十號人，直接帶人衝進賓館，先是把宋柯林暴打了半個小時，又用繩子把他綁起來，赤身裸體地吊在賓館外面一晚上，當時圍了不少人，甚至還上了新聞。”
“這招有點狠，殺人誅心啊。”
“誰說不是呢？從那天之後，宋柯林就在這個圈子裡面消失了，關於他的去向有很多種說法，有人說他被那個女人的老公扔到江裡了；有人說這傢伙受不了侮辱，找了個地方上吊了；還有人說他悄悄地回了老家；最扯淡的說法是他混不下去，去了趟隔壁，當了人妖，現在是當地有名的紅牌。”
說到最後，施行文自己都笑了起來，無奈地搖了搖頭。
陳故問道：“十年的時間，宋柯林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施行文聳了聳肩，說道：“這個我真不知道，當時這件事雖然鬧得挺大，不過他只是普通人，我也就把這當成了聊天時的談資，沒怎麼關心。直到幾年前，他突然又出現了，變成了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我當時看到訊息還挺吃驚的，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沒有離開平潭市。可是沒過多久，出現了讓我更吃驚的事情。”
“什麼事？”
“十年前將他吊在樓外，承受了一晚上折磨的那個男人，竟然以相同的方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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