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的牆壁朝內凹陷,一陣陣塵土盪漾開來。
此刻的呂野良就像是森林中的老歪脖子樹,身體緊貼牆,腦袋卻朝牆內歪斜。
常言道,趁你病要你命,可江湖卻反其道行之,並沒有趁呂野良落入下風而緊追不捨,而是走到呂野良的正前方,冷冷道:“你剛才說,自己學了幾年泰拳?”
嘩啦啦!
磚瓦掉落,呂野良的腦袋從牆內抽了出來。
呂野良用力地晃了晃腦袋,抖掉了大片的塵土,身體由於憤怒而輕微地抖動起來,二話不說,兩隻拳頭緊緊攥起來,對準江湖打了過來。
江湖微微揚起下巴,輕而易舉地躲掉了呂野良的攻擊。
這種輕描淡寫的樣子讓呂野良心中的憤怒更加強烈,揮拳打來的瞬間,拳頭表面突然冒出了森然的幽冥之火,綠色的火焰受到他的指引,出其不意地飛向了江湖的腦袋。
墨綠色的火焰把江湖的臉蛋兒照耀的格外冰冷。
江湖猛地歪頭躲過了這團火焰,呂野良趁機揮拳打來,把江湖的全部退路和閃躲空間完全封死。
這樣的招式可謂是非常的陰險,只不過,江湖剛才並沒有誇大自己的實力,對於自己的功夫,江湖沒有任何的懷疑。
面對呼嘯而來的兩隻拳頭,江湖紮了個半馬,下盤穩固,兩隻白淨的拳頭朝前遞出,直接跟呂野良來了個硬碰硬。
兩人的力量似乎參差不齊,拳頭相撞,竟是誰也沒有退步。
呂野良收拳,再出拳,表情變得猙獰起來,一個身體裡沒有半點靈氣的普通人,竟然把他逼到了這個地步,這對於呂野良來說,簡直是種恥辱。
江湖也沒有改變戰鬥方式,收拳,出拳,馬步依舊穩固。
四隻拳頭再次撞擊起來,然後兩人再次收拳出拳,都準備用這種最直接了當的方法分出勝負。
嘭嘭嘭!
空氣中傳來了這樣的悶響,只見兩人的拳頭都打的很快,你來我往,就像是電影中功夫高手的喂拳,雖然技巧上有些單調,可是卻格外的酣暢粗暴。
要說兩人之間有什麼區別的話,莫過於是心境了。
呂野良苦大仇深,心中對於江湖的恨意莫名膨脹了數倍;江湖則是至始至終都很平靜,表情甚至都沒有什麼起伏。
兩人的拳速不斷地加快,拳影越來越多,呂野良的內心也越來越驚駭,他心中的恨意慢慢被巨大的疑惑取代——這女人......鐵打的嗎?
自己修煉的可是刀骨術啊,不怕打也不怕揍,可是這個女人明明這麼細皮嫩肉,怎麼什麼事兒也沒有?
疑惑間,呂野良並沒有注意到,江湖出拳的速度已經悄然間超過了他。
嘭!
拳頭相撞的剎那間,江湖的拳頭從呂野良的面前飛過,一拳打中他的眼眶。
呂野良心中駭然,可是不等他有什麼舉動,江湖的拳頭變得越來越快,又是兩拳打中了他的臉。
緊跟著,江湖驟然出腳,力氣大的驚人,直接把呂野良踢得撞上了牆。
兩人的拼拳也就此停了下來,江湖歪頭望向呂野良,問道:“不準備用你的法術嗎?不然你什麼勝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