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問題，一下把陳故問懵了。
陳故問道：“白總，什麼叫真正地加入公司？我.....難道不是公司的員工嗎？可公司明明給我繳了社保和公積金啊。”
小白笑了起來：“怪我沒說清楚，先坐先坐。”
陳故迷茫地坐下，江湖坐到他身邊，笑道：“你別見怪，我剛才就跟你說過了，經常有人說小白腦子不正常，你習慣就好！”
小白坐到兩人對面，不滿地哼道：“喂，沒有你這麼拆臺的。”
江湖笑了笑，不再說話，小白清了清嗓子，問道：“陳故，雖然你來公司有兩年了，可是你覺得，你瞭解這家公司嗎？”
陳故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頭道：“不瞭解。”
陳故並沒有說謊，這是他內心的真實寫照。
入職兩年來，陳故對公司有很多疑惑，其中最大的疑惑就是，他想不通，這家公司該怎麼賺錢？
公司雖然名義上是個網際網路公司，可是卻完全沒有進入網際網路行業，雖然設立了設計部、專案部這幾個部門，可是大家平日裡做的都是些簡單的事情，並不具備創新和必要性。
因此，陳故曾經懷疑過，這會不會是個傳銷公司？
可他還沒聽說過哪家傳銷公司會開出這麼高的薪水，而且公司裡的員工也遠遠沒有受到半點洗腦，這點從前臺小雅身上就能體現的淋漓盡致。
對於陳故的回答，小白似乎早有預料，繼續問道：“那你還記得，你當初來公司面試的情況嗎？”
陳故點頭道：“記得，我那會兒馬上該畢業了，這是我來面試的第三家公司，前兩家公司都覺得我沒有經驗。當時面試我的人就是梅主管和謝主管。”
“沒錯，面試時問了什麼問題，你還有印象嗎？”
“有......”陳故露出了微妙的表情，笑道：“說實話，我從來沒想過，面試竟然會被問那樣的問題。”
江湖好奇地問道：“都問什麼問題啊？”
小白搶先回答道：“問了很多，喜歡吃的水果、平時的興趣、是否是個容易滿足的人、是否是個容易感受到快樂的人，除此之外，還有個最重要的問題，內心向往平淡簡單的生活，還是熱血激昂的生活？”
陳故點了點頭，當時他深深地懷疑，自己該不會是來到了某個心理診所吧？
江湖不禁笑道：“你這都是什麼奇怪的問題啊？”
小白露出正經的表情，說道：“這些問題對我很重要，我可不想讓這家公司充滿暮氣。”
聞言，江湖像是想通了什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小白提出了自己的第三個問題：“陳故，你覺得公司的主營專案是什麼？”
“說實話，我不太清楚。”
“我換個問法，你覺得公司裡什麼事情最常見？”
陳故微微抬頭，思索了片刻說道：“這麼問的話，我覺得，公司裡最常見的事情其實是面試。”
小白激動地打了個響指，笑道：“答對了，你的觀察力很強啊！”
陳故笑了笑，內心的疑惑幾乎快要從胸口噴濺而出，誰能想到，一家號稱是網際網路公司的公司，主營專案竟然是面試？
可這也是公司的真實現狀，這裡的高福利和不加班準則，吸引了很多的面試者。
陳故曾經算過，公司的四個部門加起來，平均每天至少要面試十個人，而且天天如此，不曾斷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