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梓雨還沒有進門,門已經開了,那對雙胞胎兄妹已經非常歡快的跳了出來,姐姐說:“我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你。”梓雨笑了笑,說:“總部來電話怎麼說。”
“承淵叫你聯絡她,正在網上等你。”
梓雨走進房間,就看到放在床上的膝上型電腦上承淵的有些憔悴的面容,看到梓雨進來,她微笑說:“你終於來了。”梓雨就在床邊的地毯上坐下來,說:“有什麼事?”
“這次有個任務,需要你去一趟越南。”梓雨遲疑了一下,說:“是什麼事?”
“有一名受害者及其家屬需要你把他們從越南帶出來,暫時帶回中國,布魯曼已經動身去越南了,他會和你一起行動的,沒問題吧?”
梓雨聞言說:“沒問題,但是她們兩個怎麼辦?”
承淵的目光看向梓雨身後,說:“他們會乖乖等在這裡的,你們說是不是?”
兩個孩子馬上回答說:“是。”
承淵笑了笑,說:“而且還是他們負責後援,機票已經給你訂好了,用的是安然的護照。”
關了影片,梓雨坐在電腦前出了一會神,她在梅立來過之後,的確去了以前老房子所在的街道辦事處詢問了一下,得知自己和她爺爺的身份的確恢復了,她現在可以用梓雨的身份生活,她的爺爺也可以繼續領養老金,然後她就可以用安然的身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冥冥之中似有天意一般,把她心中的為難化解了。
因為在這之前,她想投身黑暗中的陽光懲惡揚善,一方面又擔心自己會因此不能在安度自己的生活了,畢竟她還是希望生活能繼續下去的,這樣一來就好辦多了。
梅立終於回到了酒店,李冷亦已經無所事事兩三天了,每天看聽不懂對話的越南肥皂劇看的她快發黴了,梅立才出現在她面前,李冷亦急忙問她:“怎麼樣了?”梅立說:“我找到人了,也安排好了。”
“怎麼安排的?”
“他買通了一個內線,就是科研所的人,明天晚上他會把屍體運出來,我們在軍營外面交接。”
“妥當嗎?”李冷亦有些狐疑,梅立說:“我不敢說萬無一失,這件事有內部的人來做,肯定比我們自己去偷要安全,不過怎麼把屍體運出去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要把兩具屍體運出國境,確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兩具屍體一直泡在福爾馬林溶液裡,偷運出來是連同容器一起運出來的,容器是兩個等人高的玻璃櫃,裡面充滿了福爾馬林溶液,櫃門是密封的,屍體一旦離開液體就會腐敗,所以她們必須連同櫃子一起運走,兩個櫃子,目標大,難以隱藏,難度是顯而易見的。
梅立和李冷亦連夜商討策略,梅立做了準備,計劃把兩具屍體裝在貨車箱裡,和其他貨物一起運往邊境,如果被查到,就以親屬想把死者屍體運回故鄉為理由敷衍過去,為此還偽造了她和李冷亦的身份證以及死者的身份,但是這個理由似乎有一點點牽強,所以還是要萬分謹慎才行。
第二天的深夜裡,梅立和李冷亦按時等在了軍營外面,她們就隱藏在公路邊的稻田裡,夜風吹過來,還是有點涼,梅立蹲在那裡嫌冷,往李冷亦身邊靠了靠,李冷亦不經意的向另一邊挪了一下,動作幅度非常小,但是還是被梅立察覺了,梅立看了一眼李冷亦,看她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啦,於是自己也不好問,心裡卻不禁琢磨起來,她覺的李冷亦是跟她有心結了,因該是為自己迴避她而不高興,但是梅立又覺的梅子靈說的有道理,李冷亦是夏天虹安排的人,究竟是什麼居心,梅立真不知道,難道她要直接問李冷亦她是不是夏天虹放在自己身邊的臥底麼?也太搞笑了。
梅立琢磨著這些,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公路上亮起了車燈,梅立急忙起身看過去,看到一輛陳駛過來停在了這邊,然後響起了鳴笛聲,三長兩短,這是梅立和對方約好的暗號,梅立急忙打亮手電,亮了三次,回應了他,車子上的人下來了,梅立和李冷亦走到了車邊,看到車子是一輛軍車,下車來的人是個半禿頂的戴眼鏡的人,穿著軍裝,軍裝上套著一件白大褂,看到梅立過來,他匆忙的用並不熟練的英語說:“屍體運出來了,給我的錢呢?”
梅立二話不說,從包裡掏出一大摞人民幣給了對方,大約有五六萬的樣子,這個人還很仔細,雖然趕時間,但還是有強迫症一般清點錢,梅立和李冷亦只好在旁邊無聊的等著,梅立嘟囔著說:“這是我半輩子的零花錢。”
李冷亦聞言說:“你零花錢就有這麼多,挺有錢嘛.......不過真的是你自己的錢,難道沒有給你經費?”梅立聳聳肩,說:“還沒有目前為止,所有的經費都是我自己出的,還好我老媽有點小錢。”
李冷亦詫異的說:“為什麼?”
梅立說:“我哪知道那位夏將軍在想什麼呢。估計這次事成會去才回正式發落我吧,不曉得會不會給我個官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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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的對方終於點完鈔票了,這才把車鑰匙給了梅立,說:“你們換了車,把這輛車放在說好的地方就好了。”
梅立開啟了後車廂,車廂裡兩具玻璃櫃,玻璃櫃裡安靜的躺著兩具屍體,這兩具屍體都是女性的屍體,模樣看上去都很姣好,也很年輕,看著年輕的容顏讓梅立心裡有了一點遺憾,
禿頂收了錢走了,他這次估計賺了很多,黎周良買通他就給了不少錢,梅立還要給他好處費,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似乎是個永恆不變的真理。
她們在一個物流場換了車,重新上路,新的車子是黎周良安排的車子,那是一輛大貨車,兩個人輪流開車趕路想要儘快離開越南國境,河內到中越邊境不是很遠,大約幾百公里路,但是也不能算近,而越南的公路狀況不是很好,再加上兩個人為了迴避檢查沒有走高速,無形中增加了很多距離,延長了時間。
所以這一路上,她們都不敢掉以輕心,車子在公路上行駛了一整夜,梅立開了一晚上車,清晨時和李冷亦交換然後在車上睡了一會,又是一個白天,太陽明晃晃的有些晃眼,李冷亦伸手拉下了車頭上的遮陽板,梅立在一邊睡著,突然感覺一個急剎車,她的身體猛的震了一下,把她震醒了,她疑惑的睜眼看去,就看到李冷亦指著前面的公路說:“前面設卡了,不會是衝我們來的吧?”
梅立看去就看到兩輛警車停在那裡,攔住每一輛過往的車輛檢查,梅立看了一陣,說:“不管是不是衝我們來的,只要他們一搜車看到兩具屍體,很難不起疑心。”李冷亦說:“要換路嘛?”梅立頭疼,說:“換路也不行,換路只能上高速,再往前幾十公里還是有關卡,走吧,繼續往前開,實在不行,做好動手的準備。”
李冷亦踩下油門,車子繼續向前行駛,果然在駛出一段距離後,她們就被站在路邊的警察攔下了,梅立開啟車門跳下車,給他們出示兩人的身份證,但是因為語言不通,所以無法交流,檢車的警察看著她們已經開始懷疑了,於是用手勢示意她們開啟車,梅立只好開啟後車廂,車廂裡放著慢慢的堆疊起來的貨物包,檢車的警察看了看之後,跳上車去檢查了,梅立不經意的把手放在了腰部,衣服下藏著的是她的手槍。”
上車搜查的警察把用力推開了貨物包,露出了藏在貨物包下的玻璃櫃,玻璃櫃裡的屍體,依舊靜靜的躺著,那名警察卻大吃一驚,一邊叫喊著,一邊準備拔槍,旁邊的幾名警察在叫喊聲中也立刻拔槍了,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梅立不假思索的猛然關上了後車門,一手已經拔出了槍,果斷開槍,在對方還沒來及開槍的時候,她已經扣動了扳機,槍聲中,子彈打在了路邊的警車上,火花四濺,那幾名警察急忙隱蔽,梅立反手鎖上了車廂門,一邊開槍壓住路邊的警察,一邊走到了車頭邊上了車,李冷亦一踩油門,車子飛快駛離了。
李冷亦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這樣不行的,我們這輛車是大貨車,時速慢,警方很快就會追上來,難道要一路殺過去嘛?”梅立想了想說:“再往前走走,找個地方換車,何況我剛才還抓了個人質,那個警察,我把他所在後車廂了。”
李冷亦聞言不禁說:“幹得好,到前面我們先停一停,問問他,他可能知道其他路。”車子在一個鎮子上停了下來,準備在這裡換車,梅立算著剩下的路,只要再給她們幾個小時就足夠了,梅立說:“時間抓緊一點,我們趕天黑前就能到邊境了。”
李冷亦卻說:“前提是有人能幫你卸車裝車。”梅立聞言,立刻喪了氣,那兩個裝滿福爾馬林的玻璃櫃,她和李冷亦兩個人怎麼可能搞得懂?在河內是黎周良安排的車子人手,卸車裝車一條龍服務,現在可不行了,梅立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因為她把這個細節給忽略了,萬事俱備敗在這點小細節上可就虧大了,李冷亦說:“我們先得抓幾個勞工來才行。”
梅立點了點頭,就把車停在了鎮外的野地裡,兩個人決定先把車裡的警察拉出來審問一下,不過對方手裡有槍,李冷亦過去開啟車門以後,車裡那個警察立刻就要對李冷亦開槍,但是才舉起槍口,梅立突然閃了出來,舉手就把他打的從車上栽了下去,槍也立刻被收繳了,兩個人本來是想問問還有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但是言語不通,很難交流,最終連比帶劃,再夾雜上對方僅會的幾個英語單詞兩個人沒問到路,卻知道了另一件事。
他們是在追蹤另一撥潛逃的犯人,查到李冷亦和梅立純屬意外,梅立和李冷亦把他綁起來,又扔回了車上,梅立決定去鎮上找車找人,李冷亦留下來看著車,臨走前囑咐李冷亦保持聯絡。李冷亦就一個人無聊的在車上等著,無聊中,她拿著掏出隨身帶的遠視鏡,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四周很冷清,蒿草長的有人高了,但是從高往下俯視看去,她看到一片草杆倒伏下去,似乎有人從哪裡經過過,這引起了李冷亦的警覺心,她們停車的地方很荒涼,特地選的幾乎不會有人來的地方,這樣的地方有人的痕跡就比較可疑了。
李冷亦伸手拿起放在駕駛座上的槍,下車,向那邊走過去,想看個究竟,她分開高高的草叢,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突然身後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把你的槍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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