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韻只在書上看過,從未親自動手試過,不過江臨楓的情況已經由不得她猶豫了。
她著間青去準備藥浴,沐風留在房內用內力替她驅針,她來施針。
“你自適才就欲言又止的盯著我,可有話說”杜韻將銀針袋在床邊鋪好,漫不經心的問身後的沐風。
難道是不相信她的醫術?
杜韻正想開口打個保票,就聽見沐風略有遲疑的問她可知道“離心針”。
杜韻整理銀針的手頓住。
“知道,怎麼了”。
離合與離心只一字之差,其實與離合的施針方式相同,唯一不同之處再於“離心”五十針,最後一針名喚“離心”,不取出,留於被施針人體內。
封其執念,斷其記憶。
是為離心。
“煩請杜家主為少主施“離心””沐風忽然跪地。
“為何”杜韻抬頭,目光微涼。
“既然杜家主給不了少主所求,不若叫他斷了執念,往後只做江月山莊少主,此乃我等衷心所求,杜家主想必也不願再看少主為你受傷”。沐風的語氣極其堅定。
短暫的沉默。
之後杜韻言她第一次施針,手法不嫻熟,若往後出現了差池,江臨楓記起來了,他沐風可擔負得起擅自做主的責任。
“全由我沐風一力承擔”。
“好,我答應你”。
隨即她面無表情的將五十根銀針施入了江臨楓體內。
斷了就斷了吧,她今日是怎麼了,如此被人嫌棄,一個兩個的都要同她斷絕來往。
她又不是瘟疫,犯得著那般避而遠之嗎,她心底忿忿不平,有點傷心。
可到底理解沐風的護主心切,床上的人確實沒少因為她受傷,他的心意她亦確實無法回應。
沐風用內力驅針的時候杜韻安靜的注視著江臨楓的面龐。
男人的臉雖然失了血色,可依舊俊美的叫人自慚形穢,杜韻腦海中又浮現了她十三歲那年在河中拿下他面具時的光景。
那一日四周的風都是暖的,陽光照在河面上金光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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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眸光璨璨,如有星光,面似美玉,讓人見之不忘。
“不知不覺竟已過去六年了”她摸了摸鼻尖收回目光,連同眼底的情緒一併收起轉身走到桌邊坐下,邊喝茶邊等著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