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韻無奈一笑,走過去“間青,帶我去見他,我能救他”。
間青猛地丟下酒壺起身“當真?”他面露疑惑,似乎不相信她會那麼好心。
“難不成我是來害他的”杜韻語罷見間青立著不動,心下焦急,去扯他的袖子“趕快,你莫不是忘了我是誰了”。
間青遲疑著帶她上了二樓的天字一號間,門口守著幾個黑衣影衛,見到她都是一愣,而後怒目而視,不過卻沒有為難她。
杜韻順利的見到了江臨楓。
他躺在床上,面容依舊俊美,可仿若失去了靈魂一般,了無生機。
杜韻看了一眼便紅了眼眶。
她走過去,替他探脈,看傷,一言不發。
“他劍傷在胸口,但幸虧沒傷到心臟,我開副方子,你去抓藥來,用上兩幅,明日興許能醒來”。半晌之後杜韻起身對一直緊緊盯著她的間青道。
她知道間青防著她,心裡有些失落,想她不想傷害任何人,如今卻把自己弄的例外不是人。
“你胡說,若真如此,為何吃了三日的藥了,少主他還不醒”間青不信。
杜韻沒回答,徑直走到旁邊書桌旁執起筆在紙上寫下一張方子走過去遞給間青“你且去抓呀,我自有辦法叫他醒來,你若是信不過我,怕我傷害他,大可叫門外的侍衛進來守著,可我這方法,他們若是守著恐怕就不靈驗了”。
杜韻說的信誓旦旦,間青半信半疑,半晌他冷道就再信她一次。
他命門外影衛速去抓藥,順便請沐風回來,自己在江臨楓門口守著。
太陽落了,窗外天色暗了下去,杜韻關上房門將燈點上,走到江臨楓榻邊坐下。
“你未傷及心肺,卻不願意醒來,是在生我的氣嗎?”她輕嘆,伸手握住床上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掌。
“江臨楓,你若要同我生氣,亦或者要聽我的解釋,便先醒來,我將前因後果都告訴你”她繼續。語罷不知是不是幻覺,她感覺到她握著的那隻手微微動了動。
“你不願意醒來果然是因為生氣,堂堂江家少主,氣性怎麼如此之大”她假意嘆息。
那手又微微動了動。
杜韻大喜“我不是有意裝作不認識你,只因我失憶了,對了,讓我失憶的那一劍還是你家紅凝刺的,等你醒來,我要找你算賬的”。
睫毛動了動,甚至連清冷的劍眉都輕微皺了皺。
杜韻玩笑“怎麼,聽見我說紅凝你不開心了,聽說你鞭笞了紅凝,打的很慘,只是不知紅凝有沒有告訴你是誰花錢買我性命”。
床上人呼吸似乎急促了一瞬。
杜韻莞爾“江臨楓,若非我是醫者,知你真的是昏迷,否則都要懷疑你在假裝”。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些話,從她如何來到藍月城,如何忽然被紅凝刺了一劍,如何眼睜睜的看著間青從她身邊過去卻沒有辦法求救,通通說了一遍,與朋友平常閒聊一般。
天徹底黑下去的時候,沐風回來了,他去看江臨楓,一推門便看到杜韻趴在江臨楓床邊,握著他的手睡得正香,面色恬靜溫柔。
他嘆了口氣,冷硬的心忽然軟了下去“原來你也非是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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