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拾兒從前是一隻只愛圍著她轉的兔子,軟糯溫良,生病也只因雷雨發燒,受傷不過是同桂花巷的小孩頑皮打架,如今不過一年光景,他躺在床上,背後卻是江湖恩怨。
“你如此盯著潯兒,想做什麼”南宮一劍不知何時站到了杜韻旁邊。
杜韻嚇了一跳,思緒急收,撫了撫胸口“先生怕是對我有些誤會,我恰好略懂些醫術,只想給拾兒看看”。
“哼,他叫莫南潯,不叫什麼拾兒”。
好難伺候的老頭,杜韻腹誹,不過還是乖巧一笑“是是是,先生準我給南潯瞧瞧可好”。
她知道南宮一劍對杜拾兒寶貝的緊,同時防她也防的緊,她若未徵得他的同意便查探,估計會被卸掉一隻手。
可嘆她杜韻養大的孩子,如今連看看都要求人,她心裡忽然很是不平衡。
“先生,不如就讓杜小姐看看吧”一旁的星四忽然開口,看向杜韻的眼神帶著驚喜的希望。
應該是想到了杜韻毒醫聖手的
身份。
南宮一劍沒有說話,算是默許。
杜韻急忙上前替杜拾兒把脈查探,一查立即鬆了口氣,還好杜拾兒中的是她杜家研製出的毒,不難解。
她告訴南宮一劍杜拾兒中的毒叫醉花天,中毒之人初時會全身無力,如醉酒一般,而後隨著毒素在全身的遊走,中毒之人會五氣皆塞,昏迷不醒,食水不盡,直至死亡。
與月中霧有些相似,但此話她並未敢說出來。
她信誓旦旦的說完,才發現諸影衛皆面露崇拜,那位老大夫更是吃驚不已,雙眼圓睜,大抵是沒想到她只看一眼就能查出來,且是他聽都沒聽過的毒。
只有南宮一劍看她的眼神比之前再冷了幾分。
杜韻心絃一顫。
南宮一劍怕是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既知潯兒所中何毒,便快些替他解了,莫說廢話”。南宮一劍語氣不太友好。
眾影衛見狀忙收回投在杜韻身上的目光,低頭不語。
杜韻全當不知,她走到大夫身旁拿過他手裡的方子掃了一眼,搖頭,然後提起桌上的筆重新寫了一副藥方交給星四叫他去抓藥。
南宮一劍叫星四將藥方先交給旁邊的大夫看過之後再去抓藥。
顯然,是信不過杜韻。
杜韻無奈“拾兒已經中毒,先生還怕我再給他下毒不成”。
“你放肆”南宮一劍瞪她。
杜韻聳聳肩,她自己還是個病人呢,這麼一會兒早已累的不行,她在桌邊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順手給自己也寫了張方子遞給星四叫他待會抓藥的時候給她順便也抓幾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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