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州聽了也不多問,只說讓她放心,他定會盡心保護韞棣,杜韻朝他拘手行了一禮離開了清波樓。
回去的路上她怕韞棣多想,問他會不會怨她不恢復他杜家少主的身份,韞棣笑的溫和,他回答只要能在。
韻身邊,是誰都無所謂。
杜韻這才放了心,不過她發現韞棣似乎有心事,回去的路上幾乎不說什麼話,卻時不時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杜韻叫他有話就說,其實她大概能猜出他要說什麼。
大抵是放走公孫烈的事情。
果然,韞棣支支吾吾的跟他道歉,說公孫烈其實是他有意放走的。
杜韻心中瞭然,即便再恨,終歸是父子,韞棣心裡始終下不去手。
“所以我猜,那張解毒的方子,是他心甘情願寫給你的吧,因為你告訴了他你是杜若懷,他本就對你心懷愧疚,然後你要他交出解藥,他就將方子給你了”她語氣平靜,絲毫不見生氣。
“姐,你怎麼這麼聰明”韞棣讚歎之餘,又自責自己放走了公孫烈。
杜韻露出了個無所謂的笑容“你莫自責,所謂放虎歸山,才能引蛇出洞”。
韞棣一怔,忖了忖隨即驚道“你是故意讓我放走公孫烈的,所以才一點都不著急”。
“聰明”
“姐,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韞棣急道。
其實沒什麼,杜韻自雲琅告訴她韞棣在她醉酒那日夜裡說的話之後,將之前重重回憶了一遍,開始懷疑韞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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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試探之下,心中越發肯定他就是杜若懷。
最後一試,就是公孫烈。
讓他去審訊公孫烈一是為了試探他到底是不是杜若懷,若是,剛好讓他替自己報仇。
牢中那幾日,他替自己報了仇,但同時也解了恨,杜韻看出來他沒有之前那麼恨公孫烈,不想殺了他,剛好她需要從公孫烈身上順藤摸瓜的揪出當年拿走月中霧的人。
所以韞棣放人那日她假意不知,實則暗中早已部署好了,公孫烈才能順利逃出杜府。
杜府外,她早已佈置好了暗衛,只要公孫烈一出去,侍衛立馬會跟上他。
若她猜的不錯,公孫烈失勢,無處可去,一定會去尋找他袒護的那個人,要麼就去找木偶蠱的幕後主使。
無論是揪出哪一個,她都不虧。
“至於你,能要到木偶蠱的解藥,倒是個意外”。
韞棣聽了她的一番解釋,瞠目結舌。
“我利用了你,你可怪我”杜韻摸了摸鼻尖,有些抱歉。
“怎會,能幫到阿姐,我很開心,還有那人,放他走那日,我們已經斷絕了關係”。
韞棣終於放下了心事,他崇拜的看著杜韻“姐,你真聰明,簡直是神機妙算”眼神極亮。
那種眼神,杜韻又想起了杜拾兒,或者叫莫南潯。
但她更願意叫他杜拾兒。
“韞棣,過幾日,我要出門去找拾兒了,杜府,就交給你了”。
她話音剛落,韞棣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姐,你為何執意要與杜拾兒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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